實際上,芳早就不是身了。她跟她的上司已有二三年的關係了。不是她的上司看而是她自己主動投懷送抱的。也許隻是因為女人大了就必須得找一個可以靠的身體的緣故吧。劉一慶被芳的話弄糊塗了。他莫名其妙地問她什麼意思。
芳說,沒什麼意思。反正他碰不碰她,她都要告訴燕兒說他碰她了。說完這句話,芳就開始自己脫衣服。芳的身材實在是太美了。畢竟是沒生過孩子的姑娘家。別的不說,光是那對活蹦亂跳的“娃哈哈”就已經把劉一慶的魂給勾出來了。劉一慶見此情景,被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隻是直勾勾地一個勁地盯著她看,伴隨著連自己都能聽到的“咚咚”的心跳聲。還沒等他從驚惶失措中清醒過來,芳就已經把他的衣服脫光並迅速把他給強暴了。
還沒等劉一慶來得及從那種糊裏糊塗又興奮不已的感覺中清醒過來,芳就給他來了個下馬威。一天,在小屋裏,芳跟劉一慶一陣纏綿之後,她對劉一慶說,從目前的形式來看,今年的水稻價格也難回升。她不想跟姐姐再在這裏耗下去了。投資收不回來,隻能是越陷越深。劉一慶問她有什麼打算。芳冷笑著說,這句話應該她來問他。瞬間,劉一慶立刻明白了芳跟他在一起的目的。沒有白吃的午餐。人家姐妹倆都給他用了,他不付出點代價來也的確說不過去。但她用這種類似要挾他的辦法多少有些過分,而且十分可惡。尤其用這種口氣跟他說話。
他一氣之下,扭頭就走了。結果,沒走幾步,那條大狼狗就向他撲過來,把他的左小腿咬下來一大塊肉。疼得他“哇哇”亂叫。芳卻站在那裏叉著腰,平靜地看著他。
劉一慶一看,這可不是個好惹的主兒,簡直就是個女魔,以後,說不定這個女魔還會做出什麼喪盡天良的事來呢。趕緊把她的事平了,好離她遠點。
秋收之後,燕兒和芳把稻子捆好後堆放在一起。一天深夜,芳趁燕兒睡著的時候悄悄起來,一把火把稻堆點著了。由於風刮得很大,等救火的人趕到的時候,稻子已經燃成了灰燼。劉一慶付出了很多的努力,疏通了各種關係,最後保險公司對此事進行了賠償。燕兒和芳都走了,小屋空了起來。她們那片稻田地被劉一慶高價收購過來。
從此,劉一慶變得沉默寡言。不是因為他舍不得燕兒,他是在認真地反思自己。想想自己生長在農村,從小到大都是規規矩矩做人,本本分分做事。跟楊小泊成親的那天晚上他才第一次接觸女人的身體。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把全部的精力投入到事業上。腦子裏整天想的就是怎樣才能幹出點名堂來。使自己能在社會上站有一席之地。
工作之餘,他惟一自該好就是打獵。對妻子以外的女人,他從沒動過心思。妻子是個本本分分的女人,不僅能吃苦,而且是個理家好手,從不亂花錢。最難得的是,她心地善良,富有同情心,對他的家人,她總是能夠慷慨相助,十幾年如一日。他的兩個弟弟,一個妹妹,全都是靠他們資助念完了大學。有時候趕上農場資金緊張周轉不過來,她寧可去她自己的親戚朋友那裏借錢,也不讓弟弟妹妹為生活費擔心。
兩個弟弟畢業後要開診所,她就主動拿出十萬元錢給他們。並且告訴他們,這筆錢什麼時候他們的錢多得沒處花了就什麼時候再還給她。妹妹結婚的時候沒房子,他的意見是叫他們自己艱苦奮鬥幾年,攢夠錢了再買。她就背著他給妹妹送去五萬元錢。
她說,妹妹小時候也沒享過福,長大了不能再為錢的事所累。他們當大哥大嫂的,理應幫她渡過難關。能娶到楊小泊這樣一個通情達理的好妻子,他從心往外的知足,也從沒做過一件對不起她的事。在他跟燕兒姐妹倆打得火熱的時候,妻子從沒跟他吵過鬧過,連一句暗示他的話都沒說過。妻子如此信任他,如果他從今往後,再不重新做人改過自新的話,那他還算是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