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便說一下,你要走‘桃花運’了,就在八月份。”
徐曉帆和何小荷對視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何小荷開口問道:
“你的意思是說這個男人在外麵有女人了?而且會回來離婚?”
韋笑鴿點點頭。
從韋笑鴿家裏出來,徐曉帆有些生氣地對何小荷說道:
“她在胡扯吧?杜威在外麵能有女人?還說我倆得離婚,如果我想離婚的話,不會等到今天,或者說,當初就不會嫁他。”
她又有些半信半疑地說道:“至於她說我要走什麼‘桃花運’,”她立刻想到曲大成,“在八月份?我不明白。”
她確實有些不明白,她想,如果說她跟曲大成在一起算是在走“桃花運”的話,不是已經走上了嘛,幹嗎還說得在八月份呢?
何小荷認為,韋笑鴿至少說對了一點,那就是杜威在外麵有女人。這是明擺著的,一個欲望旺盛的那人,連春節都不回來,他怎麼解決需要,和誰?
就像熊家誌,不就是這個德行嗎!就算他杜威的煤礦賠錢了,賠到了賣血還債的程度,那也不至於連個電話都不打吧? 徐曉帆也覺得何小荷說得有道理,但她還是不能接受。
算卦這事兒,讓徐曉帆著實苦惱了好長一段時間,她總是情不自禁地想起韋笑鴿說的話。她還把這事兒跟曲大成說了,他聽了之後什麼也沒說。見徐曉帆有些不高興,他才說了一句“信則有,不信則無”。
按韋笑鴿說的三個多月很快就到了,徐曉帆開始下意識地每天都在幻想著能突然看見杜威。每次下班回來,她都先朝屋裏看一下;上下班的路也往人行道上多看幾眼;晚上聽見樓道裏有腳步聲,她會立刻走到門口仔細傾聽。其實,她這麼盼著杜威回來,倒不是因為她怎麼想念他,而主要是想證實一下韋笑鴿說得根本不對。她覺得韋笑鴿這種有特異功能的人,有的事或許真的能看對。
何小荷的姑夫出了車禍,已經開顱手術兩次了,仍不見有大的好轉。韋笑鴿看了他的生辰八字以後,對何小荷說,現在這個人的腦子整天混糨糨的,不能說話,也動不了,至少要過一年以後他才能把話說清楚,能走路就得更晚些,等等。說得就好像她親身經曆過她姑夫撞車這件事似的。
暫且不說她的這些預言是否能夠應驗,她居然能看出這個人現在說不了話,走不了路。就憑這一點,她就夠厲害的了。可杜威這件事,她十有是蒙的。讓人家看她的丈夫怎麼回事,這本身就不正常。沒特異功能的人也知道怎麼看。如果她的丈夫在家好好的上班,什麼事都沒有,那誰還會憑白無故地花錢找她看啊,這不等於往外扔錢嘛。
這天下班後,徐曉帆在學校門口的超市買了二斤雞蛋和幾袋方便麵。兒子不在家的時候,徐曉帆就可以偶爾對付吃一頓。公公婆婆總是叫她去他們那邊吃飯。他們說,她一個人的飯不好做。如果她不願意在那邊住,那就吃了飯再回來。
可徐曉帆不想這樣。她不好意思這麼麻煩老人。其實,她最喜歡吃公公做的菜,尤其是湯,特別有味道。她可做不出來。杜威燒的菜也非常好吃。每當杜威在家的時候,就不用她做飯了。剛結婚那會兒,她更是連飯都不會做。她的工作是生完了杜上上才確定的。所以,由於不用上班,每天她都起來得很晚。
起來後,婆婆已經把可口的飯菜擺在了桌子上。但婆婆並不知道她已經有身孕這件事。婆婆每天都算計著徐曉帆什麼時候能懷孕。還根據一本什麼宮廷秘方上所說的辦法,算計哪個月懷上的孩子才是男孩。兩位老人一門心思地想要孫子,但又怕徐曉帆心裏有壓力,就一邊嘴上說著“男孩女孩都一樣”,同時,又不停地教徐曉帆怎樣做生男孩的可能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