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大成不再說什麼了,就這麼默默地抱著她。一隻手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另一隻手著她的長發。過了很久,徐曉帆終於不哭了,她覺得好累,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腦袋“嗡嗡”直響,腿也像癱了一樣,動不了。但她頭腦還很清醒,她知道這不是她的家。於是,她喃喃地說道:
“大成,咱們走吧。”
曲大成站起來,再次把她的臉擦了擦。把她扶起來,要送她回家。徐曉帆聽說要送她回家,就立刻哭著說,她不想回去。曲大成莫名其妙地看著她,問道:
“不回家?那你想去哪兒?”
徐曉帆閉著眼睛,悠悠地說:“不知道。反正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末了,她又像是自言自語地輕聲說道:“我好困啊。”
徐曉帆一覺醒來,睜開眼睛,發現屋子裏漆黑一片;她什麼也看不清。
“這是哪兒啊?”她小聲嘀咕著。
“帝業酒店。”
這個聲音嚇了她一跳。她“呼”地坐起來,驚恐地向發出聲音的那個方向望過去。這時,燈亮了,她看見曲大成正躺在另一張榻上。
“醒了,傻丫頭?”
曲大成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他仰躺在榻上,雙手枕在腦後,衣冠整齊,連鞋都穿著呢。說話的時候,眼睛也沒轉過來。徐曉帆癡癡地看著曲大成,俊朗的臉龐,魁梧的身軀。突然,她有一種想要到他榻上去的。躺在他的懷裏,一思不掛地躺在他的懷裏,讓他摟著,緊緊地摟著。她的腦海中迅速閃過這樣一句話——“吃遍我的每一寸皮膚。”
於是,她立刻從榻上下來,起身去了浴室。一陣“嘩嘩”的水聲之後,徐曉帆裹著浴巾出來了。走到曲大成的榻前,關了燈,拿掉浴巾,真的是一思不掛的鑽進他的懷裏。
曲大成先是一怔,接著慢慢轉過身來,輕輕地把徐曉帆擁入懷裏,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說道:
“告訴我,到底怎麼了?”
“我需要五萬塊錢。”徐曉帆的聲音小得連她自己都有點聽不清了。
曲大成伸手擰亮了台燈,看著她的眼睛說道:
“如果你不願意,不必勉強自己。但錢的事,你放心,明天上午一定到位。”說完,他就要把胳膊從徐曉帆的身子下邊抽出來。
徐曉帆趕忙說道:“不,我願意。”聲音還是那麼小,但語氣卻十分堅決。
徐曉帆再次把燈關掉。在曲大成起身拖衣服的時候,徐曉帆的大腦似乎一片空白,她幾乎是在毫無知覺地情況下等待著。曲大成重新回到她的身邊。他輕輕地把她的身體放平,先是用手她的米米,然後輕輕下滑,在腹部停了一下,又繼續下滑,把她的腿分開。
同時,親著她的額頭、鼻子、耳朵、脖子,米米、,一直到腳趾。再從腳趾親到額頭,最後在她的唇上停住。先是輕輕地、一下一下地碰它,然後突然深親下去。在這長長的深親之中,徐曉帆的腦海中不斷地閃現出一個詞來——“世紀之親”。
突然,他起身站在地上,把徐曉帆的雙腿“唰”地拽起來放在他的肩上。大聲喊著:
“徐曉帆,我愛你!”
徐曉帆似乎找到一點感覺,她想順著這點感覺繼續找下去,尋找在她體內,曲大成跟杜威的味道有什麼不同。隨著曲大成做那事動作的放緩,一切都結束了。徐曉帆尋找這種感覺的時間比她想像的至少縮短了三分之二。
徐曉帆躺在曲大成的懷裏,聽著他漸漸平穩的,覺得是那麼的不可思議:一個人的思想觀念竟會在瞬間發生這麼大的變化!她曾經那麼執著地固守著的婚後隻忠於杜威“婚前就不說了,姓夥伴包括齊亞軒在內是有N個的”真信念在頃刻間瓦解了。而她卻為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所謂女人的“真”不過如此,你在乎它,它甚至比你的生命還重要;否則,它一文不值。那個能讓男人進去身體,讓男人舒適,讓男人向往的女人身上的那一塊兒肉,它隻不過也是一個器官,又和別的器官有什麼本質區別?
既然別的器官不再乎被男人看被男人用,那麼這樣一個器官又有什麼不可以的呢?
她突然覺得當初的自己是那麼的幼稚、可笑,甚至愚昧!一種從未有過的釋然使她感到很開心。她在心裏輕輕喚著這樣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