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像徐曉帆這樣過這種無聊日子的女人決不隻她一個。所不同的可能是她們是在婚後被丈夫的,這話一點都不過分。對於女人來說,沒有愛情,姓行為要麼是不可想像的;要麼就是一種痛苦的感情上受辱的經曆,隻能是忍受而決不是享受。這一點,女人和男人不同,男人往往可以把性跟愛遊離開,他跟一個女人上床,決不一定意味著他是出於愛,可能隻是上的需要。而那種所謂靈肉結合的姓愛,對絕大多數人來說,隻能是一種奢望,一種恐怕一生都無法企及的奢望。
正月十三是何小荷的生日,這幾年都是徐曉帆和她一起過。前一天徐曉帆就已經訂好了生日蛋糕。這天上午,她早早來到了酒店。見徐曉帆來了,小荷高興地誇她當教師的記性好,還爽朗地笑著說這個生日要好好慶祝一下。
徐曉帆很高興看到小荷這麼有心情。她的氣色很好,穿一件低領束身米色毛衫,淺褐色短裙,淺褐色短靴,頭發盤起,從後麵看是一個蝴蝶狀。整個人看上去顯得既幹練又嫵媚。徐曉帆心想,經過這麼多天的煎熬,她已經從痛苦中解脫出采了。
何小荷準備了一桌子的菜,徐曉帆笑著說:“再好好慶祝也吃不了這麼多吧?”
何小荷詭秘地看著徐曉帆,說:“等會兒還有一個人要來。”
話音剛落,走進來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夥子,中等個兒,梳著那種很流行的草坪頭,眼睛不大,但很有神,白色圓領T恤,藍白色牛仔褲,白色休閑鞋,外穿一件短大衣。何小荷介紹說這是她的男朋友,劉放。徐曉帆莫名其妙地衝他點點頭。小荷什麼時候認識的這個人呢?竟然還稱他是她的男朋友,這“男朋友”和“男性朋友”雖然隻是一字之差,但卻有質的區別。所謂“男朋友”是指那種非常明確的、男女戀愛關係的朋友;而“男性朋友”是普通關係的朋友,隻不過是個異性而已。既然小荷說他是她的男朋友,說明他和他的關係絕非一般。
這時小荷已經啟開三瓶啤酒,分別放在三人麵前,她看著徐曉帆,告訴她,她就這一瓶,能喝多少喝多少。並說,她和劉放喝完這兩瓶啤的,就換白的。又問劉放怎麼樣?劉放很仗義地說:“沒問題”,一邊把三個杯子倒滿,又把蛋糕上的蠟燭點著。
何小荷閉上眼睛,雙手合十,她說她要先許個願。徐曉帆心想,她會許個什麼願呢?希望熊家誌回心轉意,還是希望眼前這個大男孩兒能帶給她快樂?
何小荷的第一杯酒是感謝他們二位的光臨。三人全幹了。何小荷發現徐曉帆也全喝了,就趕忙叫她別和他倆比。徐曉帆想起第一次跟曲大成喝酒的情形,她隻喝了半瓶啤酒就頭痛了。曲大成開她玩笑說原指望培養出個女酒仙了,結果連給女酒仙倒酒的可能性都沒有,叫她以後別再喝酒了。
過後她跟何小荷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小荷還笑罵她“重色輕友”,說跟她朋友這麼多年了也沒見她喝過一滴酒,反倒跟認識沒多長時間的曲大成喝上了。還說,女人喝酒是學壞的開始。
徐曉帆反廄相譏,“那你早就會喝酒了,是不是也早就學壞了?”
氣得小荷直罵徐曉帆是“狗咬呂洞賓”。她隻不過是想提醒徐曉帆別再跟陌生男人喝酒。她說,在酒桌上,女人一定要矜持。即使你真的有酒量也不要張狂。女人喝了酒以後會很興奮。這一“興奮”就保不準會做出什麼事來了。女人喝多了,不是哭就是笑。那種哭不是好哭,是哭喪攙雜著幹嚎的那種最原始的“傻哭”。跟平時不一樣;笑的人也不是正常的笑,介於奸笑和之間的那種急不可待的“”。
哭的人往往是心裏有難事;笑的人當然是平時也很快樂了。還有更失態的,就是把褲子尿濕了。無論是哭還是笑,還是腎虛,喝多了酒的女人,最想做的便是跟男人上床。而且往往不用選擇,隻要是個男人就行。有那麼點“饑不擇食”。如果男人想要盡快搞定女人的話,最好的辦法恐怕就是讓她喝酒了。所以,女人一定要在酒桌上把握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