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荷生氣了,徐曉帆趕忙勸她,都這個份上了,還激動什麼呀,趕快想想怎麼辦吧。何小荷說不用想了,她已經明確告訴熊家誌她堅決不離婚。她說,她跟他過了這麼多年活寡婦的日子,孩子都上學了,竟然想把她一腳踢開,娶小老婆,沒門!孩子讓他帶走,折磨死那個該死的小姐。等她受不了了,不要他的時候,她再跟他離。叫他不僅“雞飛蛋打”,而且連隻“野雞”的毛都落不著。何小荷的眼裏充滿了仇恨。
徐曉帆覺得這麼耗著沒什麼意義,但何小荷卻叫她等著瞧。徐曉帆不明白小荷說的“等著瞧”是什麼意思,但她覺得小荷總不至於去法庭告熊家誌重婚吧?再怎麼著,他也是熊健的父親,好聚好散算了,越鬧,兩人的心就會走得越遠,而且雙方都受傷害,何必呢?
徐曉帆平時很少去藍青兒家。一是她們兩家距離太遠,再加上汪洋的出現,她總覺得有點別扭,既跟青兒生氣又替她擔心。她覺得藍青兒不該再和汪洋有這種關係,而且大家都住在同一個城市裏,他們倆每天進進出出的,萬一被鄭家的人發現了,怎麼和人家解釋呀?可藍青兒卻不這麼想,她認為她和汪洋在一起沒什麼大驚小怪、不能接受的,她反而覺得這很正常,她說鄭俞在國外也會如此。
最起碼,他是一個精力正處於旺盛期的男人,那他就得需要一個姓夥伴。不論男女,都擺脫不了性的誘惑,有過姓經曆的人更是如此,這是人的最原始也是最基本的需求。至於鄭家,是不會有人關心她的事的。當初她跟鄭俞結婚的時候,他們之間的關係鬧得那麼僵,現在根本緩和不了。
這會兒,藍青兒正在給孩子洗衣服,小家夥睡著了。徐曉帆坐在小床前,仔細端詳著。她說:
“小黑狗好可愛呀!哪個地方有點像汪洋?你看出來了沒有?”
藍青兒笑打著徐曉帆,小聲說道:“你少扯了!你知道鄭俞走的時候,我已經懷孕三個多月了,這是標準的鄭俞的種。不過,說他像汪洋也並不奇怪,連夫妻長期生活在一起之後,還會有那種夫妻相呢,更何況剛剛出生的嬰兒,整天麵對著一個伺候他的人了。所以,你說小黑狗像汪洋,正常。”
徐曉帆問藍青兒汪洋去哪兒了,她說,“他去那了,有點不舒服。”看到徐曉帆驚訝的表情,藍青兒解釋說,“汪洋家裏以為他一個人在外麵租房子住呢。”
藍青兒拉著徐曉帆來到另一個房間,她鄭重其事地對徐曉帆說道:
“我找你來真的有事和你商量。是這樣的,鄭俞從美國一共寄回來三萬多美元,都在銀行存著呢。前幾天,汪洋跟我說,他的一個朋友在股市能買到原始股。他聽說‘英山花卉’的行情非常看好,他讓我把那些錢取出來買股票,賺了全歸我,他一分也不要。可我心裏沒底,想和你商量一下。”
徐曉帆一聽,趕忙說道:“青兒,你是知道的,我對股票根本就是一竅不通。不過,我覺得這可不是小事,你還是找個明白人探討一下。另外,雖然我不懂,但我早就聽說股市風雲莫測,你還是慎重點吧,啊?”
藍青兒歎了口氣,“我實在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買吧,怕萬一賠進去,沒法跟鄭俞交待;不買吧,又怕錯過一個賺錢的大好時機。”停了一會兒,她又接著說,“鄭俞也是的,給我寄回來這麼多錢,說是讓我跟孩子隨便花,我怎麼可能就真的隨便花了呢?”
徐曉帆不解地看著她,“你這個人可真是不可思議!人家鄭俞心裏有你和孩子,把辛辛苦苦打工賺的錢給你寄回來,你非但不感動,反而還抱怨上了。簡直不可理喻!”
藍青兒笑著說,“這我還不明白嘛,還不都是叫股票給折磨的。”
這時,她倆聽見了開門聲,是汪洋回來了。他看見徐曉帆連忙打了聲招呼,藍青兒問怎麼樣了,他說沒什麼大毛病,隻是有點感冒,吃了藥之後就沒事了。他說,他不放心小黑狗,就趕忙回來了。邊說這些話的時候,他邊往小屋走去。他說:“小黑狗呢?他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