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這麼一聽,也顧不上和豔遇女郎挑情了,他連忙就低聲下氣地跟人家陪禮道歉。
夏景氣壞了!常小樂真是太不像話太丟他的麵子了。尤其是,因為這樣一件事情,很湊巧的幹擾了他有可能成功的一次“一”。
接畢電話以後,夏景馬上開始撥常小樂的手機,仍舊是關著的,他再打他們新居愛巢的電話,還是沒有人接聽。夏景的心裏忽然掠過不安,他開始想到常小樂會不會出了什麼意外。他緊張地給和常小樂熟悉的人打電話迫切地向對方詢問常小樂的下落,眾人仿佛都事先約好了似的,異口同聲地說不知道。
夏景的心裏沒底了,他有些感到恐慌。常小樂畢竟是與他以後的生活密切相關的人,況且她還懷著他的孩子。這種牽掛和擔憂是無遮無攔的焦慮。夏景歸心似箭,匆匆處理完了公事以後,馬上打道回府。
回到A市,夏景想不到自己不僅會找不到常小樂,也會找不到他自己的家——常小樂把他的家給賣了!那個曾經讓他勞心費神才苦心營造起來的家,遺留著他和常小樂無數次愛事痕跡的溫馨小巢現在住著別人,與他和常小樂都毫不相幹的陌生人。他在A市生活了那麼多年了,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在頃刻之間就沒有了家,會變得一無所有。
夏景艱難地又不得不接受了這個事實。
當他站在家門口拿鑰匙開門的時候,門卻自動的被人從裏麵打開了,(在一瞬間他還以為是常小樂,很激動。)一個與他年齡相仿的陌生男人站在他的麵前,嚴嚴實實地將夏景堵在外麵。男人警惕地盯著夏景問:“你找誰?”
夏景以為自己走錯門了,可他自己的家他怎麼能走錯呢!夏景手裏拿著門鑰匙,“你是誰?”“這一瞬間,他又以為是常小樂也在裏麵,背著他趁他走的這個時機和別的男人在裏麵!”
夏景的語氣讓男人很不高興很不耐煩,“你到底找誰啊?”
“我誰也不找,”夏景使勁推開眼前的這個擋住他去路的男人,闖進屋準備捉拿說不定正在床上的常小樂,“這是我的家!”
客廳裏的電視機大開著,沙發上坐著一個老太太,一個小孩,還有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他們驚愕地看著突然闖進來的夏景。顯然是他的舉動驚動他們了。
夏景站在那裏,茫然地又不知所措地望著他們,“你們是誰?”這裏的確是他的家,屋裏的擺設幾乎還是老樣子,夏景不熟悉眼前的這些人,他有些發懵,懵頭懵腦地又問他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他的樣子看上去顯得有點無知。
陌生男人似乎意識到夏景的處境了,他讓夏景先坐下來,還給他倒了杯水,他問夏景:“這裏真是你的家?”陌生男人語氣變得平和,他有點同情夏景。
“這裏就是我的家!”
這裏就是我的家,他憑什麼要讓別人同情? 夏景很惱火,將水杯放到茶幾上,激動地用手比劃著大聲地說:“這個水杯,那部飲水機,還有這沙發,這屋子裏的所有東西都是我的!都是我花錢買回來的!”
“我相信都是你買回來的。”男人環視了一下四周,不緊不慢地說:“我們一共搬過來住還不到三天。在這麼短的時間裏我們根本就不可能買這麼多東西把房間布置得這麼周到有條理。我也相信這房子就是你買的。可是……”男人打著手勢,稍稍停頓了一下,似乎在選擇合適的字眼,“可是……你是房主嗎?……我的意思是說,比如產權什麼的?”
夏景如被電擊了一般,他木然地望著男人的臉,忽然感到有些口幹舌燥,他忘記了眼前就放了一杯現成的水,他使勁地了一下幹燥的,說:“你說的是這房子的產權?”
“是,”男人肯定地點點頭,語言流暢地說:“我說的是產權,這幢房子的產權。”
“不是。”夏景抬手使勁敲打自己的頭部,眼神無助,“我是說房子的確是我花錢買的,可是產權卻不屬於我,房產證上寫的是別人的名字……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們就要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