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你有多久沒愛我了?(2 / 2)

嫣然的表情在黑暗裏很模糊,齊亞軒的手在她的臉上摸索,發覺自己的手是濕的。

嫣然哭了。

齊亞軒笑起來,“不會吧,然姐?”他擰亮台燈,看著嫣然,竟然有點高興有點驚訝地說:“我太不習慣看見你哭了。真的,簡直是太少見了。”

嫣然很難過。她說:“我就不知道我在你心裏是什麼樣兒的。”

齊亞軒說:“然姐你該不會是因為我今天晚上沒滿足你的性浴傷心吧?其實你也可以在外麵找人嘛!我知道你正是很渴望姓歡樂的年齡的女人,所以你用不著在乎我,你知道我對那種事從來都是不在乎的。”接著又道:“我是少有的、能夠站在高角度的、把性看得多層次的、享受人本能快樂的而不是製約人本能快樂的人。”

嫣然說:“我沒有權利管你在外麵找別的女人。如果你有一天不喜歡我了、對我厭倦了、想要離開我了,你一定要告訴我。”嫣然偎在齊亞軒的懷裏失聲痛哭:“要不你不說,我就是看出來了也不會死心的。”

齊亞軒笑不出來了。這些年來他和嫣然之間的感情糾葛,在外人看來可能不是因為愛的因素。可如今他和嫣然之間絕對已經是相互依賴和相互寄托。他們可能是誰都說不出來誰愛誰,或者說是誰不愛誰,在生活裏,他們已經是超越於真正愛情意義上的另一種互為互利的合作伴侶。

齊亞軒向嫣然保證:”放心吧然姐,我不可能會離開你。因為我是個不能給別人婚姻承諾的人。在這個世上,我相信,除了你,不可能再會有別的女人會因為我來犧牲她的婚姻。”

說這些話的時候,齊亞軒有些黯然神傷。

由於同行業的市場競爭激烈,家具的生意也因此受到衝擊,越來越不好做了。杜江的壓力很。現在每個月的營銷總額還不及以前一個星期的營銷總額多,而且利潤照從前相比也大打折扣。

身任業務經理頭銜的徐曉帆,深受其中的體會。無論為公為私,她都得責無旁貸、義不容辭地和杜江一起想方設法地為公司另辟一條路子來轉嫁競爭中所產生的經濟危機。

欲揚其聲,先揚其名。可能是受自己以前職業的影響,徐曉帆首先想到的最簡便的一條捷徑就是廣告,廣而告之的宣傳博雅公司及博雅家俱。

徐曉帆和杜江一起商議以上所想舉措的具體實施辦法,沒想到她剛剛表達了自己的意思,杜江便開始反對,“不行。”

杜江有他自己的道理,首先拋卻龐大的廣告開支不說,他舉例說明:“現在的電視觀眾可供選擇的頻道那麼多,我們在哪個台做廣告?再說現在誰看廣告?一看見廣告就調台了,我一看見廣告就調台。比我們有實力有競爭能力的商家那麼多,他們的廣告創意做得一個比一個新穎,號子一個比一個喊得響,可大家賣的也不過就是椅子、沙發之類的大同小異的東西,價格也相差無已,我們怎麼跟人家比?我們現在也跟著人家學打廣告就等於拿錢墊底湊熱鬧瞎起哄、討人嫌。”

“這就是了,所以我們就更得需要別人來認同我們的存在。”徐曉帆不慍不火地闡述自己的觀點刺激杜江,“你要是再不想辦法宣傳自己,那別人就更無視你的存在了,我們也就隻好坐等待斃了。”

杜江給自己吃寬心丸,“怎麼說我現在還不至於慘到關門大吉的地步。”他自負地拍拍膛,說:“我就不信我杜江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會支撐不下去。”

杜江豪情萬丈,徐曉帆開玩笑,說:“那我就是杞人憂天了?”

徐曉帆特意找了個業餘的時間和杜江談這件事情。她約杜江去喝茶,她覺得這樣更有利於緩和由於在平時工作中所產生的相互抵觸相互戒備的情緒。人的心情有時候是隨著環境而改變的,處事和談話的方式自然也會隨之改變。現在的徐帆翱杜江儼然是一對有著共同聊天嗜好的朋友,把本屬於困擾自身的難題當作是茶餘飯後的閑話素材放到桌麵上各抒已見,大發品評和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