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曉帆皺皺眉毛,說:“肚子痛。”
“好好的,怎麼會肚子痛呢?”
“沒事兒,一會兒就好了。”本來齊亞軒問她的時候並沒有什麼意思,可徐曉帆聽起來就覺得他問得十分暖昧,因此她在回答的時候就顯得特別忸怩,這反而讓齊亞軒這個對女人研究比較透徹的男人猜得不離十了。
齊亞軒說:“吃去痛片能不能管用?”轉對嫣然:“然姐你去給曉帆找兩片止痛藥。”
因為吃藥,徐曉帆借機離席在客廳的沙發上躺下來。齊亞軒似乎挺不放心,他又讓嫣然灌了熱水袋拿給徐曉帆。他很有經驗的跟徐曉帆說:“放在肚子上捂著能緩一緩。”
當著其他職員的麵,齊亞軒很有分寸地關愛著徐曉帆,讓徐曉帆坦坦然然地感受到他的溫暖。
徐曉帆躺在沙發上,竟然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這次,不等齊亞軒說話,嫣然主動拿了一條毛毯來給徐曉帆蓋在身上。在屋裏的所有人當中,隻有嫣然能看出齊亞軒眼光中的那一抹難以掩飾的柔情。和齊亞軒在一起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對她這樣過。這讓嫣然感到吃驚之餘又很感動,可是這種柔情卻是針對徐曉帆的。
徐曉帆醒來時已經快要到ll點了。大家都分幫結夥的在打麻將或者是玩撲克。其間唐薇薇並沒有打她的電話。
齊亞軒端著茶杯就坐在她的旁邊看電視。
徐曉帆坐起來,感覺肚子不那麼疼了。她抬手理了一下頭發,說:“我該回去了。”
齊亞軒說:“那我開車送你。”
想要趁機一起走的還有編輯部的一位男同事。齊亞軒沒有想到也沒有辦法拒絕,徐曉帆欣然同意了。
一路上,三個人說了很多無關緊要的話。
徐曉帆住的地方比那位男同事近。到地方時,齊亞軒讓男同事下車負責護送徐曉帆到樓門口。齊亞軒在車上等他再負責把他送回去。
回來後齊亞軒又把車開到徐曉帆住的地方的附近。他很想打電話給徐曉帆出來,哪怕在車上陪他坐一會兒也好。
車在那兒停留了很久,齊亞軒也想了很久。最後他決定放棄這個想法。他真害怕自己控製不住自己的欲望,不小心傷害了這個看上去純潔的女孩子。在心底,齊亞軒對他和徐曉帆之間存在的十多年的歲月之差有一種深深的芥蒂。他對她的那種要遠遠地區別於對其他女人的情感一旦建立在年齡的差距上後,他就會覺得自己實際上沒有信心去把握這份不合時宜的愛情。……徐曉帆不同於雯俐和然姐,不同於他所經曆過的所有的女人。
齊亞軒沒有回去。他開車直接去了一家通宵營業的酒吧。在酒吧,他給夏景打了幾次手機。夏景今晚沒有去他那裏。今天晚上齊亞軒特別想和夏景談談關於徐曉帆的事。可惜夏景的手機一直關著無法接通。
聖誕夜,齊亞軒第一次一個人不要任何人陪,在酒吧一直坐到天亮。
徐曉帆一進屋就聞到一股強烈的煙酒的味道。屋子裏的燈大開著,唐薇薇衣服未脫,被子未蓋,趴在床上睡得正香。桌子上胡亂地堆放著空啤酒瓶和快餐盒菜。忽然間,徐曉帆覺得唐薇薇原來也是很孤獨的。
徐曉帆推了推唐薇薇,叫她起來把衣服脫了好好睡。唐薇薇很不耐煩地胡亂地嘟嚷了一句什麼,又翻過身睡了。徐曉帆隻好替她蓋好被子。
唐薇薇總喜歡把屋子裏搞得亂七八糟的。徐曉帆一點睡意也沒有。她直覺上總覺得齊亞軒送完男同事回來以後一定會給她電話。這時一種男女間很微妙的感應。她怕唐薇薇酒醒後口渴,先倒了一杯開水放到她的床頭晾著,然後開始動手收拾殘局。
手機一直靜靜地掛在床頭,齊亞軒沒有打給她。徐曉帆由於等待得太久,整個人都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