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曉帆賴著不想動,屋裏實在是暖和。她指著桌上的牡蠣湯:“這個還一口沒動呢,多浪費。”
齊亞軒說:“我原先以為我能多吃一些呢!這玩意兒據說壯陽的很!”仰脖喝下還剩下的半杯啤酒。
齊亞軒向來如此,他是寧可不吃飯不吃菜卻不能浪費半點酒的。
徐曉帆回頭看了看那對情侶,倆人仍是竊竊私語,很專注,不時地發出開心的低笑聲,沒有半點要走的意思。
女服務員打了個哈欠,皺著眉頭朝這邊望了望。齊亞軒隨即招招手:“結帳。”
兩個人出來的時候,風刮得很大,街麵上的垃圾袋和紙片兒等髒東西被卷得四處飛。徐曉帆縮了縮脖子,唏噓不止:“我們去哪兒?”
“再說吧!” 齊亞軒掀開自己的半邊大衣,將徐曉帆裹得嚴嚴實實,緊緊地摟在懷裏往馬路對麵跑。徐曉帆連出於本能的反應都來不及,就這樣被他給擁了個溫香軟玉滿懷。他倒是一副很自然的樣子,似乎她是他親密無間的伴侶。
齊亞軒的車停在馬路對麵。
車上,徐曉帆緊挨著齊亞軒坐在他旁邊的副駕駛座上。
長時間的沉默。齊亞軒開著車,眼睛地餘光不時地瞥徐曉帆。
徐曉帆竭力裝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她不看齊亞軒,她一直看著車窗外麵。路上幾乎看不見行人,昏黃的路燈照在地上投射出斑斑駁駁的影子,根本就沒有什麼好看的。
齊亞軒知道徐曉帆一定在想剛才的事。他忍不住笑,有幾分得意。
徐曉帆看了齊亞軒一眼,沒有問齊亞軒笑什麼,兩個人都是聰明人,彼此心照不宣。
齊亞軒的車開得很慢:“想一想,我們去哪兒?”
“要不你送我回去吧,我有點兒困了。”
“好。”齊亞軒居然半點都沒有猶豫。
徐小帆有點生氣了。生悶氣,找不出理由發火。
難道我這樣沒有吸引力?他怎麼這塊就答應送我回家呢?還是他在裝B?忽然有句話跳入腦海:放長線釣大魚。
快臨近下班時,外麵忽然下雪了。各部門的人都聚到會議室玩撲克牌“打棒”。個個大呼小叫,興高采烈的,像過年。
雯俐到齊亞軒的辦公室:“齊總,玩不玩麻將?”
齊亞軒:“行,你組織牌局吧!”
雯俐抄起電話,積極地張羅人。
等齊亞軒的朋友老張和夏景開車趕來的時候,雯俐早已經把麻將桌支好了。
幾個人剛剛坐好,雯俐的手機忽然間響了起來。“誰呀,這麼煩人!”
雯俐邊撅著紅豔豔的性感唇嘟嚷邊從包裏拿手機,看了看屏幕顯示出來的電話號碼,說:“對不起,我得先接個電話。”起身往門外走去,藥材公司的張經理打哈哈:“雯俐,誰的電話呀,神神秘秘的,還怕我們聽怎麼著?是昨晚和你同榻行樂的那位兄弟吧?哈哈哈哈。”
雯俐回頭笑:“嘻嘻,是又怎麼的?誰還不允許有個婚前好友什麼的呀!再說,我成年了。”說這話的時候,似不經意地瞥了齊亞軒一眼。
齊亞軒嘴裏叼著根煙,正挨個發撲克牌當“飛子”。就跟什麼事也沒發生似的。
雯俐剛出去,嫣然就推門進來了,下雪了,她現回家取了把傘給齊亞軒送過來。齊亞軒招手:“來來來,然姐,正好三缺一呢。”嫣然比齊亞軒大了三歲,齊亞軒就學張學良那樣,管嫣然叫然姐。
當初夏景問齊亞軒找個姐姐做情人兒是什麼滋味。齊亞軒眯著眼,半晌才說:“爽!你小子也可以找一個試試!大女人,會疼人!”
嫣然見齊亞軒叫她加入,高興得不行:“是嗎?”趕忙放下手裏的傘,坐下來碼牌。嫣然愛打麻將,是出了名的。
張經理邊擲骰子邊提醒齊亞軒:“齊亞軒你讓然姐玩就不怕雯俐待會兒回來跟你鬧!”
他在公司裏一皇兩後,這不是什麼秘密了。
大家都知道齊亞軒和嫣然、雯俐三個人之間的關係,所以張經理說話也不避諱。
齊亞軒邊抓牌邊滿不在乎地:“,我還怕她呀?搞不定能玩到床上去嗎?真是毛病。”
嫣然臉上更加燦爛:“大家玩完麻將上我家吃飯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