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肯定是有的。”
莫秋風頓了頓,接口說道:“我老師在p市這邊當了幾年音樂老師,他挺喜歡p市的,閑下來的時候也會回來看看的,到時候我帶你去見見他。”
“哦,這樣啊。”
蘇曉雯了然地點了點頭,而後笑彎眉眼道:“到時候我要向他要簽名。”
蘇曉雯話語剛落,莫秋風便輕笑著給蘇曉雯接口說了一句,“唔,可以拿來賣錢,嘿嘿。”
“呀,你這人。”
蘇曉雯嗔了莫秋風一句,而後偏著頭古怪地說道:“秋風,聽你這麼說的樣子,你該不會賣過自己的簽名吧?”
“呃,雖然我有點自戀,不過還沒到那個地步。”
莫秋風勾著鼻梁,失察了手上有白粉的緣故,鼻梁瞬時沾上了白粉,看上去有些滑稽,趙瑩看了一眼便輕笑了出來,便是蘇正堂嘴角也帶著一絲笑意。
蘇曉雯聽到趙瑩的笑聲有些不解,疑惑地出聲道:“媽,怎麼了?”
未等趙瑩出口,莫秋風已經反應過來,連忙用手擦著鼻梁,可惜手上都是白粉,沒擦掉反而又增添了一些。莫秋風感覺自己有點囧,換了手背擦去鼻梁上的白粉,怕沒擦幹淨,又換了另一隻手的手背。
在莫秋風忙著擦掉白粉的時候,趙瑩笑著對蘇曉雯說道:“秋風準備唱戲呢,給自己鼻子都摸了白粉。”
戲劇中生旦淨末醜,醜的代表性標誌便是鼻梁上的白粉,因而趙瑩有此一說。蘇曉雯聽到趙瑩的話語,略微一想就明白過來,腦海中勾畫了莫秋風此時的囧樣,捂著嘴輕笑。
不過,輕笑之餘,蘇曉雯眼眸中也帶著丁點的遺憾。
她無法看見少年現在的樣子,或者說,不止是現在,從真正認識少年到現在,她都不清楚少年長什麼樣子。她對少年的印象,隻停留在未失明之前那幾次偶然的碰麵。即便如此,那些記憶未免有些久遠,少年的麵容在她腦海中很模糊。
什麼時候,能將少年的麵容收入眼底?
溫馨的氛圍下,湯圓很快就下鍋了,當香味從廚房傳出的時候,莫秋風鼻子下意識翕動了兩下。轉眼的時候,正好見著蘇曉雯也是這個反應,令他無聲地露出一絲笑意。
剛出鍋的湯圓有點燙,趙瑩一人盛了一碗湯圓,在麵前散發著熱氣。這個時候筷子自是排不上用場的,趙瑩取了四根調羹,不鏽鋼的,把柄是塑料的,可以隔熱。
四根調羹的塑料把柄顏色都不一樣,其中有一根看上去要嶄新一點,是趙瑩剛買沒多久的。唔,是給莫秋風準備的。
吃過夜宵,莫秋風也準備告辭離開了,在莫秋風離開之前,趙瑩笑著對他說道:“秋風,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早讀是我督修,到時候可別瞌睡。”
在趙瑩帶著調侃神色中,莫秋風麵色窘迫了一下,訕訕地回應了一句。說起來,日常早讀的時候,他的注意力很少集中,發呆走神是常見的事情,因著成績好的緣故,老師們對他倒是沒意見。
好學生畢竟是有特權的。
道過晚安後,莫秋風離開教師公寓,徑直向著外麵租的公寓走去。因著剛吃過夜宵的緣故,他並沒有經過那條美食街,直接走向公寓。
剛到樓下的時候,手機響了,電話是莫秋柔打來的。妮子在電話裏麵的語氣很是幽怨,對無法前來看僑中元旦晚會的事情有著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