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拉倒吧,你的錢我看是又打了水漂,”胖子不屑地說道,“那個熊彪也隻是個銀樣蠟槍頭的玩意,你細看看他兩個此時的樣子就知道了。”
順子仔細的打量了二人一番,卻是沒發現什麼異樣之處,很是不屑的看了胖子一眼,“你天天就知道吃飯睡覺,懂得個什麼。”
放完煙花施天羽就回到了貴賓席上等著揭幕戰開始,此時正坐在胖子身邊。聽了順子的話,笑著說道:“胖子雖說好吃懶睡,可是這眼光還真是有點,我也看好這個曲盛。”
“哦?他真的這麼厲害?”順子對於胖子的話嗤之以鼻,可是從施天羽說出來,那可就不一樣了,如今在順子這些人的心中,施天羽絕對是武學宗師級人物。
“看一個人,不隻能觀看他的外表,還要看他的眼睛,”施天羽指著曲盛說道,“你看他的眼睛,冷靜、嗜血,還有著一絲狂熱,而且我在他身上感覺到一絲危險的味道,這種人肯定是見過血,殺過人的。你在看那熊彪,看著凶狠,要知道,再強壯的羊,在狼的眼睛裏也隻是食物而已。”
看到順子仍有些不相信,施天羽笑了笑,示意他繼續看比賽。不過,順子猶豫了片刻一溜小跑的跑到投注站,將自己壓在熊彪身上的錢改投到了曲盛身上,惹得那投注點的人們一陣的驚訝。
台上伶人在賣力的介紹了二人一番之後,一聲鑼響,比賽開始。
“銅虎”熊彪一開始就擺出了快攻的架勢,一雙如油缽大小的拳頭虎虎生風。而那曲盛卻沒有像往常那樣以一輪快速的踢打結束對手,而是跟熊彪遊鬥,不時的以淩厲的腿法偷襲。
“老大,我怎麼看不出來那熊彪會輸啊,他現在可是占著上風呢。”
“我教你們的“截拳道”原則是什麼?”施天羽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以無法為有法,以無限為有限,”順子當即回答道。
“正是,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們習武不能局限於招式,大道至簡,往往越高深的東西,越是簡單,”施天羽耐心的講解道,“你看台上二人,熊彪這招,拳勢看來威猛,可是架子拉的這麼大,力都發到底了,一點不留餘地,力出留三分都不懂,怎麼能贏?你在看那曲盛,一直在跟他遊鬥,這樣下去,很快熊彪的體力就會不支,不輸還等著什麼?”
“哦,是這樣,”順子恍然大悟道。
“其實二人的差別更多的是在經驗上,若論個人的身體素質熊彪比那曲盛要強出許多,可是真正的格鬥搏擊比的不是體格,而是技巧,是對於戰局的掌控,現如今看似熊彪占了上風,可是其實是曲盛在主導戰局,相信過不了多久,兩人就要分出勝負了,”施天羽看著場中,搖了搖頭,不過他感慨的倒不是誰贏誰輸,而是打鬥的時間太短,讓觀眾看的不過癮。
仿佛印證了施天羽的話,隻是過了一刻鍾,熊彪的腿腳已經開始慢了下來,額頭上已經見汗了。此時反觀曲盛卻是越戰越勇,雖說還是遊鬥,可是他的反擊變得越來越淩厲。
“怎麼樣順子,我雖說打架不行,可是我這眼光還是有的,”,胖子得意洋洋的說道。此時的情景,大家都知道此戰當是曲盛要贏了。
果不其然,熊彪由於一開始耗費了過多的體力,此時已經是氣喘如牛。此時曲盛的攻擊才真正開始,一輪暴風驟雨般的攻擊下,熊彪也不知挨了多少拳,多少腿,此時的熊彪曼聯青紫,身形搖搖欲墜。待到最後,熊彪勉力當胸一拳打去,被曲盛借勢一帶,人一個踉蹌,往前跨了一步,那曲盛右腿高舉,宛若利斧般劈了下來,正劈在熊彪的後頸,熊彪“撲通”一聲砸在台上,巨大的衝力震得整個擂台都似乎有些搖晃。
巡場的裁判忙跑了上來,將熊彪翻過身來,隻見他兩眼緊閉,口鼻間滿是血跡,卻是暈了過去,裁判見狀忙吩咐人將他抬下擂台找比賽配備的郎中,隨即宣布此場的比賽的為曲盛獲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