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小弟當以盡自己綿薄之力,”施天羽起身深施一禮。
“當然,我們也不會讓賢弟吃虧,比武結束之後,賢弟的武館憑證當包在我身上。”武庭恩伸手拉住施天羽。
“小弟在此先謝過武兄了,隻是怕有負兄長所托啊。”
“賢弟謙虛了,以你的水平這元京城中敢說穩勝過你的人可是寥寥無幾啊。”武庭恩笑著拍了拍施天羽,“來,喝酒。”
“卻不知比賽由誰承辦?”施天羽對於這個比賽倒是甚為好奇,忍不住問道。
“說起來我還發愁呢?”武庭恩苦著臉說道。
“哦?這是為何?”
“這比賽是由每年的第一名舉辦,去年振東武館僥幸得了個第一,今年的演武大賽就由我們承辦。”
“咦?這是好事啊,”施天羽驚奇道,“卻不知武兄為何發愁?”
“實在是舉辦這比賽所耗銀錢甚多,以我們武館的實力也是甚為吃力啊。”
“這怎麼會?這可是賺錢的好機會啊?”施天羽更為驚奇,在現代舉辦這樣大型的比賽,那些個舉辦方哪個不是賺的盆滿缽滿。
“賺錢?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施天羽更加奇怪了,“你們一般都是怎麼舉辦的?”
“就是大家湊在一起一場一場的比唄,那還能怎麼比?”聽了施天羽的話,武庭恩不禁有一絲的期待。
“有觀眾麼?”
“都是各家的弟子。”
“為什麼不放開來比呢?”
“放開來?這……”武庭恩還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是啊,往大裏搞,讓人們來看,人越多越好。”
“可是那樣的話就能來錢了?”武庭恩更是摸不著頭腦了。
“拉讚助啊,”施天羽毫不猶豫地說道。
“讚助?啥意思?”
“就是讓人出錢給我們辦這個比賽。”
“小子,這可是白天呢,”蘇寧瞪大眼睛仿佛看白癡一般,“誰沒事吃飽了撐的給我們錢。”
“商人言利,隻要有足夠的利益,他們自然會高高興興的出錢的。”
“看來,賢弟是胸有成竹了,卻不知如何才能讓他們心甘情願的掏出錢來?”
“首先將這演武大賽的名字改一改,改為天下第一比武大會……”施天羽語出驚人。
“天下第一比武大會?這個名字聽著倒是提氣,隻是這樣改改就行了?那些個奸商就能乖乖送錢過來?俺卻是不信。”蘇寧插話道,腦袋搖得像是撥浪鼓,那杜立山也是一臉的不屑。
“這說起來就話長了……”
正在這時,一聲清場鑼響,跳舞的歌姬退下,四周頓時一靜。
“來了,”武庭恩精神一振,“賢弟,我們先看看二位頭牌的風采,待看完我們回去再詳談。”
看著武庭恩一臉興奮的樣子,施天羽也不禁對接下來出場的二人滿懷期盼。
先自出場的是寧心閣的柳嫣兒,浦一上場,就讓施天羽有種驚豔之感。
慢束羅裙半掩胸,蟬翼羅衣白玉人。柳嫣兒身著一襲半袒胸的大袖羅衫,頭發盤成‘驚鵠髻’的潤嬌玉,額間一點梅花妝的花鈿,紅唇皓齒,憑添幾分清麗。她的身材曲線曼妙異常,既覺豐腴、又覺苗條。豐腴的是臀、苗條的是腰、修長的是腿、高聳的是胸,湊在一起偏無一點突兀。
一陣悠揚的琴聲響起,如洞簫般悠揚,帶著一絲女性特有的磁性的聲音響起。施天羽可是聽不懂她唱的是什麼詞牌,那詞兒一唱起來也聽不明白幾句,就見武庭恩凝神聽著,微微點頭,估計這詞兒寫的還是不差的。
那聲音悠悠揚揚,如遏行雲,音質澄淨空明,十分動聽,一曲歌罷餘音繞梁,好半晌樓上樓下才齊聲喝彩。聲震屋瓦。
對麵房間中眾人俱是對著沐清塵道賀,想是這首詞也是沐清塵所作,那沐清塵端坐正中,臉有得意之色。
“看來今次蘇小小又敗了,”武庭恩惋惜的搖了搖頭,“其實比較起來無論色藝才,二人都是相仿,隻是今次有沐清塵相助,在這詞曲之上,蘇小小就略學了一籌。”
“怕是未必啊,”施天羽笑了笑,心道有自己的兩首詞打底,他的詞算個什麼,自己選的詞哪一首不是能流傳千年的千古名篇。
看了看對麵的沐清塵,身體也很想知道當那沐清塵聽了這兩首詞會有什麼表情。
蘇小小跟記憶中的樣子,今天這佳人居然沒有盛裝而來,她隻穿一襲月白色淺飾竹梅圖案的軟袍,一頭秀發散開雲鬢,用一根杏黃絲帶鬆鬆地挽住,恰似在閨房中一般閑逸,懶梳螓首,青絲半挽,雙腕如藕,瞳如點漆,那一張娃娃臉兒剛剛沐浴過,奶白如玉,天然稚純。
纖纖十指劃過琴弦,一抹清泉水從她指下錚錚流瀉而出,同時一縷悅耳悠揚的歌聲從她口中傳出,與那悠雅的樂曲聲完美地融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