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優點失望的回到了車上,時間已經是晚上七點了。我終於想起了包中的那本字典了,這個也是一個很小的疑點,我簡單地說明了一下,就把它交給陳雪了。當時因為她還在開車,所以就隨手把那本字典收進了駕駛座旁邊的儲物箱裏麵了。
我還特意提醒她別忘了去打聽打聽這東西的主人,我總有點莫名地在意這個東西。那個空無一人的一層大廳中怎麼想都不該有這麼個東西。
要是有人一步小心掉了,一定會注意到的。這個是和轉頭差不多大的厚字典啊。掉地上的聲音誰能忽視掉?又不是聾子。就算真是沒聽見,書包一下子輕了那麼多總能注意到吧?中午的時候我急著給陳雪買午餐,就沒想這麼多。現在回想起來,這東西果然還是太可疑了,好像是有什麼人故意放在那裏是的。真是那樣就顯得有點詭異了,這麼做什麼意義都沒有啊。
“你們心理醫生都是你這樣嗎?”陳雪顯得有點無奈。“疑心病這麼重,不就是一本字典嗎?老舊成這樣,照著人腦袋使勁砸先壞的沒準還是這字典呢。那些學生那麼重視學習,掉個字典沒準真就沒注意到。有時間我讓沈老師問問那些學生就是了。”
真的是這嗎?我多慮了?仔細想想陳雪說的還是有幾分道理的,畢竟是那些超出常識的中學生嘛,而且和楚汐自殺也不會什麼關係。想到這裏我就自然地把字典這件事忘到了腦子後麵去了。
“陸明輝那邊我是不會放棄得。明天一整天我都有可能不會來,警局裏麵的事情再不處理就麻煩了。”在一個十字路口暫時停車的陳雪轉頭對我說道。“那時候我會動用我的權利,讓王克強偷偷的查查看的。”
我說你這樣真的好嗎?濫用私權後果可是很嚴重的,尤其你還是一個有名的刑警,出了事情可不一定是停職那麼簡單了。還是放棄為好吧?事情可以一點一點來調查的......
陳雪聽完並沒有說什麼,卻而代之的則是狠狠地踩了一腳油門,這輛老舊的黑色現代就想是喝了興奮劑的鬥牛一樣,蹭的一下就竄了出去。我整個人一下子就被慣性死死地壓在椅子上了,那種加速度實在是完全沒有心理準備,感覺心髒都要被壓縮成一個點了,要命的是它還在飛快地跳,血流一下子就湧到腦子中了。
“你突然幹什麼!謀殺嗎?”在下一個紅燈前她一直都沒有減速,整個人就像是飆車的賽車手一樣地開著車。我馬上搖開了副駕駛座位旁邊的窗子,一邊呼吸著夜晚冰冷的空氣一邊幹嘔著。
“你最好還是係上安全帶吧?”陳雪隨便地說道。“不然的話下次我刹車就不會這麼溫柔了,你八成會穿過擋風玻璃直接飛出去吧。”
我立刻手忙腳亂的係上了安全帶,並同時換了一種比較委婉的口氣問她我剛才是不是說錯話了。她說沒有啊,隻是自己有點不喜歡別人對自己的工作指手畫腳的,她自然有自己的一套做法。
我這時候才想起來她搬進來之後,王大嘴曾近悄悄地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和我說了一些陳雪得事跡。確實這個女人在工作上是非常不講理的,和我推斷的一樣,這家夥沒準有輕微的人格分裂......
總之她是絕對不允許別人對自己的工作指手畫腳,有的時候就算對方是局長也是一樣。要不是因為陳雪是這個性格,以她的成績八成早就不是一個簡單的刑警隊長了。我心說我總算知道你為什麼沒有男朋友了,突然來這麼一下誰受得了啊!
之後不管我真麼勸她都沒有消氣,直到回家為止我都在忍受著過山車一般的快感......
晚飯她很簡單地用了一些剩下來的食材做了點東西,老實說我能明顯感覺出是在糊弄。不過我也不會有什麼抱怨,畢竟就算是糊弄也比我自己做得好多了。
她的心情是在快睡覺之前才好轉的,和昨天一樣又對我進行了一連串的物理以及精神上的騷擾,才滿足地睡去了。真是一個麻煩的女人。
之後的兩天乏善可陳,陳雪一直都在警局忙裏忙外,第一天後半夜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來了,澡都沒洗就那麼渾渾沈沈地睡了。我紅著臉費了老大得力氣才幫她換了衣服,第二天我們一起去參加了楚汐的葬禮,之後她又急急忙忙地回警局了,一晚上都沒有回來。
更之後這場幾乎徹底把我逼瘋的自殺事件才真正地進入正劇,它徹底地讓我理解到了什麼才叫做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