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怎麼說?”我忽然感到嗓子異常的幹燥,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問道。
“澤宇,還是我來給你解釋吧。”王大嘴說道。
這是陳雪伸出了一隻手攔住了王大嘴,表情非常嚴肅。這讓我們兩個一愣。這弄得我以為她是發現這裏有什麼危險呢,害的馬上繃緊了全身的肌肉。王大嘴更是以為要出什麼事了,馬上反射性的就要去掏槍。
“那個......陳隊,您這是怎麼了?”王大嘴小心翼翼地問道。“該不會有什麼人瘋了想要在這裏鬧事把?”
“沒有,我隻是想說這些事還是讓我自己來解釋吧。”陳雪讓王大嘴冷靜下來。
那就不要突然做出這種表情好不好,我心裏想到。
“怎麼了?這由我說有什麼不好的嗎?”王大嘴奇怪道。
陳雪淡淡的呼出一口氣,“王克強,你覺得咱們的時間很充裕嗎?”
“應該不是很多吧,局裏還有不少案子呢?陳隊你問這個是做什麼?”王大嘴道。
“所以才不能讓你來,你看看現在幾點了?剛才讓你解釋,你愣是給我浪費了一個小時!”她嚴厲地瞪了王大嘴一眼。
之後一直到我們走出素菜館之前,他都一直像一個被狠狠地訓斥了一頓的小媳婦一樣一言不發。而陳雪則是跟我好好解釋了一下,他們找我委托的事件。
我聽完後,發覺這件事確實不能說和我沒有關係。從陳雪的口中我聽到了一個我最近時常見到的名字,楚天雄。
剛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我非常驚訝,他是最近常來我麼治療中心的一個病人,我則是負責他的心理醫生。我不太喜歡把他們叫做病人,我一直認為心理問題不能稱之為一種疾病,相比於疾病來說,它更像一種社會狀態,沒有很強的傳染性,每個人的發起根源都不一樣。
所以我才會把他們稱之為客人。我是一名研究者,而他們是我的研究對象。這可能聽起來有些恐怖,不過我當然不會用他們去做什麼實驗,最多隻是觀察他們的行為而已。從對他們的行為進行研究,最後找到幫助他們的辦法。
我不會像我的同事一樣,把自己的客人當成問題人物隨便對待。雖然我不喜歡楚天雄這個人,但最近我還是盡職盡責地對他進行該有的治療。
而陳雪委托我協助的事情,就和楚天雄這個廣告公司的老職員大有關係。而她還告訴了我另外一件讓我十分在意的內情,昨天在我們治療中心自殺的那個女孩不是別人,正是這個楚天雄的女兒!
又是這種事情,我之前說過,在我們這裏自殺的人,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本身沒有什麼問題病人家屬。時隔這麼長時間,這種事情還是再次發生了。
我突然想起了最近,楚天雄恐懼症越來越頻繁的反複現象,難道這和他女兒有什麼關係嗎?每次向他詢問他的家庭狀況的時候,他都閃爍其詞。仔細想想我問他什麼問題,他都沒有正麵回答我。現在回想起來這確實非常可疑。
對於這種什麼都不說人,我是一點辦法沒有。我可以推斷出他絕對有死瞞著我,也可以知道當時心裏的大致想法,但是關於他的記憶,我真的是束手無策。他要是不告訴我自己究竟遇到了什麼,我是不可能知道的。
最近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症狀越來越嚴重......
“隻是這種事情沒必要找我來吧?”我說道。“我們那裏病人家屬自殺件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陳警官應該知道我們那裏原來在網上被叫做什麼吧?而且之前也沒見過你們警察怎麼在意。”
“你說的沒錯,這次當然也沒有例外。高層還是沒有對這次自殺事件上心,所以我才沒有把你帶到警察局。”陳雪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所以說你是一個人名義來找我的了?”我問道。
“沒錯,這個案件還有很多的疑點。可上麵的人根本不把我說的當回事,我想去帶人深入調查,卻被他們當成神經質。”她惡狠狠地說道,餐桌上的桌布都被握褶了一大片。
“疑點?陳警官多慮了吧?那個女孩完全就是自殺吧,還有什麼疑點。”我對陳雪奇怪的執著感到有些壓抑。這段時間的接觸我能很清楚的發現,她並不是一個陰謀論者,反而對什麼事都看得很開,雖然做事有些執著......
“確實......那個女孩是自殺沒有任何疑點。”陳雪抬起頭來看著我的眼睛。“所以我早就說了,問題的重點根本不在這個女孩身上,是在楚天雄這個人身上!”
“什麼意思?他說過什麼嗎?”我問道。
“你跟我去見他一次就知道,他說的那些話真的讓我非常在意。所以我才想聽聽身為他的心理醫生的你的看法。”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