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這個理由,我也不知道自己已經用過多少遍了。
“是嗎?那咱們換個地方說話。”陳雪道。
“謝謝你,陳警官。”我疲勞地說道。
“你怎麼會知道我姓什麼的?”陳雪顯得十分訝異。
糟了,剛才的狀態實在是太糟了。這話怎麼隨隨便便的就跑出來了......人家是刑警,什麼都缺,就是不缺洞察力。
“沒......沒什麼,我有個朋友就是幹警察的。”我馬上開始找理由。“我有點叫順嘴了。”
不過我轉念一想其實也無所謂,反正她早晚也會忘記這裏發生的一切。我都試過好多次了,這種奇怪的即視感我早就習慣了。
“是嗎,那還真是巧。那他叫什麼啊,沒準我還認識呢。”陳雪好像很簡單的相信了。
而且她和我這麼無意的嘮家常也是有目的,這本身也是一種刑偵技巧。問話又不是審訊,直眉瞪眼的可不行。所以上麵派來問話的,大部分都有像她這樣的女警。
人在心理上比起男人,對女人的戒備往往更弱一點。陳雪這麼做八成是想緩解我的緊張感吧。要是我不能好好地答話,她也就達不到自己獲取情報的目的了。
“他啊,沒什麼的。就是一個社區的小民警。陳警官不會認識的。”想到這裏我馬上調整了自己的情緒。因為專業的原因,對穩定情緒這種事我還是很拿手的。我這話之前我馬上四周張望,看有沒有那家夥的影子。還好這次他沒有來,省了我不少麻煩。
“就不用陳警官,陳警官的叫了。我叫陳雪,你這麼叫我就行了。”陳雪倒也不再追問。“你是目擊者吧?有些問題我想向你了解一下。”
“好的,是要去警局吧?等我打個電話和家裏人說一聲。”我習慣性地說道。
在我的記憶裏,接下來陳雪就會帶我上警車,很快就會到警察局。這一點我就一直想不通,為什麼回去的時候那麼快,來的時候卻是那麼慢。
到了警察局,她也就會對我進行一些刑事上例行的筆錄。這種事警方上頭都不會特別重視的。既不是他殺,也不是意外,眾目癸癸下跳下來自殺的,用句不好聽的話說哪哪都有,警察根本不關心。
這裏的治安本來就不是很好,想陳雪他們這樣的刑警有很多事要處理,根本沒有心力去處理這種結果明了的案子。
筆錄大概會持續兩個小時,之後我就會回到自己的家。一般,第二天我就會看到新聞裏關於這件事的報道。然後......一切就會歸零。
“不用了。上麵其實不怎麼關心著件自殺案的。”讓我沒想到的是,這次陳雪她竟然阻止了我。“你也知道,咱們市的治安不是太好,三天兩頭都有事件發生。”
“那你想怎麼做?”第一次這件事給了我一種新鮮感。
“我是以個人的名義找你來協助的,上麵並不知道。”她繼續說道。“我知道一處不錯的素菜館,咱們邊吃邊聊吧。”
吃素菜應該是她對我表示的一種關心吧?因為我剛才畢竟目睹了那麼有衝擊力的一幕。
不過到這裏事情就完全的出乎了我的預料了。她為什麼會用個人的名義找我談這件事?
在我的記憶裏一切的開始都是三個月前的某一天,從那一天開始,我的世界整個變化了。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它變得越來越可怕,難以理解,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