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人對我倒都是非常的友好,所有人見到我都是一副笑臉,好像我是這個機構的吉祥物一樣。在我看來這些人最開始可能是真的喜歡我才這麼表現的,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發現這些家夥看我的眼神之中似乎少了什麼東西。
在這本最前麵我就說過,我棲身的這個氣象機構其實十分詭異。不僅僅是指我之後從任何渠道都找不到它的相關記錄,還指我在這裏麵的幾年裏氛圍的變化,這個變化很不尋常,不尋常到讓我幾乎忘了自己應該報的大仇。
知道這機構和氣象有關,也是從和我一起投降的相關人員的嘴裏麵聽說的,我找不到任何的正式記錄,一切都是推論。
最初的幾年那些人好像一直瘋狂地在研究著什麼,幾乎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了,那也是我最忙碌的一段時間,上上下下的隻要是醒著我幾乎就沒有能停下來的時候。那時候這些人的眼神中充滿了熱情和激動,仿佛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一樣。那個混蛋更是一個勁兒的鼓舞這我們努力工作。
但是沒有多久,圍繞著這個機構的氛圍整個就變了。雖然我忘了具體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但肯定是有一個明顯的契機的,因為這個契機整個機構就變了。這種變化很難用語言形容,非要說的話,我隻能告訴你們它是潛移默化般的發生的。改變是一點一點發生的,從一個時間點開始......
某一天我忽然發現這喜人眼神中的熱情和激動徹底消失了,仿佛也什麼東西給抽空了一樣。他們變得毫無幹勁,幹什麼都是機械性的動作。這種趨勢愈演愈烈,最後擴散到了所有人身上。那個混蛋的改變尤為明顯,在我看來他的眼神是最先死去的,雖然對我還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但我卻覺得那比平時還好惡心上一萬倍。
之後沒有幾個月整個機構都死去了,我不是說裏麵的人都死了。這隻是一個形容,這裏麵所有的工作人員,他們的眼神最終都變得和那個混蛋一模一樣了。對我來說實在是沒有比這還要詭異的事情了。想想看自己身邊的每一個人都一個一個的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一樣的,變得猶如行屍走肉,這種事情每天都發生在自己身邊,實在是太可怕了。因為你不知道什麼時候這變化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在解放軍攻占這裏前的一兩個月,他們所有人都瘋了一樣的妄圖自保。但在我看來他們的精神已經變得十分不正常了,按理說它們應該跟著撤退到後方。但是他們卻沒有這麼做,隻是一個勁的加固這棟建築物,不是在門窗上釘板子,就是加厚外牆。
這段時間內,整個建築被改造的麵目全非,這裏凸出來一堵牆,那裏厚出了一大塊。從遠處看這棟建築就像是一個扭曲的怪物一樣,完美的反應了裏麵的人的精神狀態。
然而奇怪的是直到最後,我都沒有變成和他們一樣。之後我一個人思考了很久,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我一定是和他們有某種地方不同才會沒事的,這種不同可能是是沒有做什麼,或者沒有碰什麼東西。想來想去我都隻能能出一個結論,就是那些猩紅的箱子。
他們的變化一定和這些見鬼的箱子有關。我看到這些箱子的時候,就遍體生寒,下意識的想要遠離它們。雖然顏色不一樣,但是我就是知道,這些箱子就是當年他們從南京運出來的東西沒錯!
那種紅色絕對不是用什麼染料染上去的,這點我可以肯定。它甚至不是從外部變化的,它......它跟像是從箱子內部慢慢滲透出來的一樣......給我的第一感覺是這裏麵的其實都是活人,幾年來裏麵的人都在被養著,同時他或者她也在被一點一點的放血,抽出來的鮮血最終染紅了這個箱子。很長時間裏,這副畫麵都是我揮之不去的夢魘。
這些年來這個機構可能一直都在研究這些奇怪的箱子,最開始他們可能取得了什麼進展所以才會那麼興奮。而隨著研究的繼續,他們也許發現了什麼難以接受,或者其他的什麼東西,他們難以接受這個結果,所以最終變成那個樣子。
說起來很難以置信,但我覺得這是唯一的可能了。在這裏這麼多年,隻有我我從來沒有接觸過那些詭異的箱子。
至於我的複仇我不知道算不算是完成了,因為在這裏被解放軍接收之前,以那個混蛋為首的那些頭頭,全都在自己的辦公室中飲彈自盡了。
雖然我用了一些小手段讓他們沒有辦法走出自己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