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爹!”
陡然——兩聲清脆的童音在場上響起,漢特村的獵手們同時一怔。隻見兩名幼小的男娃兒,朝他們撒著歡兒跑來,小臉蛋兒紅撲撲的,就像秋日裏熟透的蘋果。
郭大剛身形一滯,熊獾的巨掌登時貼著他的頭皮悠然劃過;李德全腳下一個踉蹌,差一點直接趴進了猛獸的胸窩兒;二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同時破口大罵道:
“草……小兔崽子!滾一邊兒去!誰特麼讓你們來的!?”
就在這時,“李叔! 接著!”李德全條件反射般的回頭,卻見一物事朝自己拋來,下意識的接住。
“把它塗在武器上!”郭飛大叫了一聲,踮起腳,朝另一個獵人的方向跑去。
“郭叔!接著!”李首黨也跟著朝郭大剛拋來一物事……
郭飛和李首黨的分發,使場上的獵人們完全摸不著頭腦——我們在這邊兒正打得熱火朝天,你們兩個男娃兒來發什麼藥水?要說毒藥,麻藥,我們都用了,隻因熊獾的抗性太高,一時都沒有太好的效果,就你這藥水能起什麼作用?
戰場上,方圓二裏已經被熊獾夷為平地,暴烈的熊獾發著狂飆。李德全再一次的揮起斬馬刀,一個掠身,竄到熊獾的肩上,狠劈了一刀。
和之前的一樣,又是一道血痕,“給我老老實實的在一邊兒呆著,等回村兒再收拾你們!”李德全眼睛一瞪,朝遠處郭飛李首黨道。
熊獾的利爪從天而降,李德全正要躲閃,卻見熊獾的爪子突然頓了一下,接下來一個讓李德全目瞪口呆的情景出現了:
隻見熊獾放棄了對自己的追擊,而是把爪子放到了剛才劈砍過的血痕,用力地抓撓,裏麵像是有什麼東西一樣,血痕被抓裂,大片的鮮血從傷口流了出來。
“我草……這也行!?”李德全吐了口吐沫,大聲喊道:“所有人的武器都給我塗上郭飛的藥水!”
獵人們聽罷,紛紛效仿,原本激烈的戰場出現了詭異的一幕:熊獾的身體已經布滿了鮮血,但其卻還在自己的身上不停地抓撓,仿佛是已經忘記了攻擊這些眼前使他受傷的獵人。
勝利的天平似乎已經開始向漢特村傾斜,獵人們各個摩拳擦掌,“快!再加把勁兒!它快不行了!”
“郭飛!藥水還有沒?再來個幾十瓶……”
正在忙著分發藥水的郭飛聽到,差點兒沒一氣兒栽到地上,還幾十瓶,您當這是路邊的大白菜啊?這可是老子滅了十年蟲才換來的。要不是想著特殊任務的高級武器獎勵,老子才不舍得呢!
一想到這裏,看著口袋裏所剩無幾的藥水,郭飛又是一陣的心痛。
熊獾像是要堅持不住了,突然回頭跑去,看其跑去的方向,赫然是老藤樹!
“不好!”李德全怪叫了一聲,“快阻止它!他的目標是‘三葉草’!”獵人們聽後,登時一急,展開了更為犀利的攻擊,可熊獾卻理也不理,堅定不移地拖著傷痕累累的身軀,向著目標前移。
近了,近了,成熟的三葉草就在眼前了!就在此時,隻見熊獾張開巨口,三葉草被一口吞食了下去,然後默默地定在了原地,鮮血不在溢出,就連精神似乎也開始變得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