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駿攜寧彩青坐下,從儲物袋中拿出一隻玉壺。“師姐口渴不?”
玉壺中是陳駿收集的各種靈果再配以仙台山帶來的靈泉水釀製的果露,清甜可口還帶著一絲淡淡的酒香。
“好啊!”寧彩青甜甜一笑,接過陳駿遞過來的玉杯。
“給老身也來一杯!”,那人轉過身來,聲音依然沒有起伏。
陳駿心下有些不喜,不過看這人年紀不小,也不計較,另取了一隻玉杯給她斟了一杯。
那人一口飲盡,眉頭輕蹙,“少了點,味道也淡,不好!”
陳駿眉毛一挑,寧彩青悄悄拉了他一下,低聲道:“和一個老人計較什麼,還有呢,再拿一壺罷!”
陳駿依言又拿出一壺,推到那人前麵。“都給你吧!”
“既喝了你的東西,那就送你幾句話吧!”那人淡淡地道:“月圓之夜,喋血之時,欲問吉凶,向北而行。”
“哦!”陳駿很是吃了一驚。難道是遇上高人了?寧彩青也驚訝的看了過去。隻見這人裝飾也甚是平常,一身素白麻布衣裳都是半舊的,隻是什麼幹淨,一塵不染。麵容也尋常之極,走在街上,絕不會被人多看一眼。
可細細看來,卻也很是奇特。看她麵容,說三十歲也可,說五十歲也像。蓋因她的麵貌,自眼際分開看,上麵許多皺紋,說五六十歲都是少說;下麵卻如二八好女,皮膚瑩潤光澤,十分奇特。
“多謝前輩指點!”寧彩青笑著道:“可有解麼?”
“命裏注定,這劫可解,再劫難逃,都是定數。”那中年女子搖頭道。
“這樣啊!”寧彩青不禁有些擔心。
陳駿笑道:“即是定數,煩憂何用?師姐不用太擔心了。”
“嗬!你倒是豁達!”中年女子淡淡一笑,“你就不問問我,可不可解?”
“凡事有因必有果,”陳駿此時不敢再存小覷之心,既然看不出對方的深淺,那麼對方絕對是絕高的高手。“我若求前輩化解此因,可未必付的起前輩想要的代價。所以,不問也罷!”
“嗬嗬!”那人撫掌而笑,“少年人倒看到透徹。”轉頭看著寧彩青道:“我如幫他化解此劫,你可願意拜我為師?”
“這個?”寧彩青看了陳駿一眼,實沒想到她會這樣說。
“在下師姐已有師承,這背出宗門之事,卻是萬萬不能。”陳駿斬釘截鐵地道。
“嗬嗬,年輕人,話不可說得太滿哦!”那女子笑著道:“我與你師姐卻是有師徒之緣的。”
陳駿還待再說,又想光這樣爭口舌也沒什麼意義。扭頭對寧彩青道:“師姐,咱們走吧!”
“不用,就不打擾你們了,我走吧!”那女子站起身來,卻是身量極高,轉身向亭外走去。一步一移,就這樣虛空走出亭子,消失在林莽中。
“高人啊!估計是真君級別的強者。”陳駿歎道:“也不知我什麼時候能到這個地步?”
寧彩青卻在擔心這位高人的預言。她憂心忡忡地道:要不,這幾天你跟人換一下,就在城裏呆著,想必就不會有事了!”
“哎呀,師姐,先別想那麼多了!”陳駿安慰她道:“我不會有事的,我保證!你要不放心,回去就告個假,月圓之夜呆在城裏好了!”
到底心情受了影響,兩人都沒了玩耍的興致,早早回了望山城。
“想告假?”黑臉的墨羽真人看著陳駿道:“別想了!這幾天妖獸來的可比往日頻繁,所有人的忙不贏,還想告假?”
“或者,是你怕了?”墨羽真人似笑非笑地看向陳駿,“雖然你不說你是什麼門派的,可這個影像是沒做假的!要不回頭我查查,看是那個宗門之人,竟然會在這種種族大戰中當逃兵?”
陳駿氣的無話可說,心道:逃兵,倒不知是誰家培養出來的?
氣哼哼走將出來,看著滿眼期待的寧彩青,勉強笑了笑,搖了搖頭。寧彩青眼中的光彩立時黯淡下來。
“真沒事,我保證!”陳駿就見不到寧彩青難過。“我保證,這次隻要見到四階的妖獸,我立馬禦劍就跑,好不?誰也不搭理,真的!再說了,反正我和他們也沒有多少交情。”
“好,這是你說的!”寧彩青紅著眼睛道。
“我發誓!”陳駿毅然決然地道。
“好,姑且信你一回。”
餘下的幾天為了消解寧彩青的不安,陳駿陪著她在城裏城外可玩的地方到處轉,甚至於連修煉的時間的消減了幾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