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清風沒想到,黑袍無比畏懼這把匕首,可是他變異後,武器與盾牌竟絲毫不畏懼這匕首。
兩人互相攻擊,沉悶的金屬撞擊聲不斷傳出,也不知都攻擊了多少次。突然,撞擊聲停止了,牧清風的匕首已經穿過了黑袍的防守,切向他的肋骨。
黑袍的肋骨最少斷了十根,但此時的黑袍並沒有疼痛感,牧清風在切斷黑袍肋骨的時候,黑袍的盾牌也向牧清風拍了下去。
黑袍這一拍力大無窮,牧清風隻覺一陣大力呼來,自知難以躲避,心中一狠,不躲不避,反而反握匕首,切向黑袍拿武器那隻手的肩膀。牧清風被拍得整個人都倒飛了出去,同時也帶走了黑袍一隻肩膀,但黑袍這一拍之力何等力大無窮。所以,牧清風頓時不知吐了多少口血,落到地上時,才發現自己被拍得牽動了身體內那些絮亂的力量,它們頓時在牧清風的身體裏造起反來,牧清風竟又是動彈不得。
而黑袍雖然少了十多根肋骨和一隻手,但他沒有疼痛感,更不會有虛弱感,他是個機器人。所以黑袍毫無畏懼的向牧清風衝了過去,牧清風此時動彈不得,又怎能躲避得了黑袍的追殺,情勢已經是萬分危險。
就在牧清風心中焦急萬分的時候,桃夭夭一把把水兒塞在了牧清風的懷裏,便向黑袍衝了過去,大叫道:“你們快跑。”
桃夭夭衝了過去,那王元霸竟也衝了過去,桃夭夭怒道:“你這死瘋子,不逃命去,跟著我送死幹嘛!”
王元霸卻是哈哈大笑,說道:“隻有你死得,我死不得嗎?”
桃夭夭驚奇的看了王元霸一眼,再不說什麼。
兩人在黑袍沒變異前,都不是黑袍的對手,此時又怎麼可能是黑袍的對手。
隻不過,他們一被打飛,就又撲了上去,雖然身上的傷是越來越重,可是半天過去了,黑袍竟是寸步難進。
他們就像煩人的蒼蠅般,緊緊的圍繞著黑袍飛翔,他們雖然遠不是黑袍的對手,但黑袍卻也怎麼都殺不死他們。
桃夭夭與黑袍兩人不斷的將一個個拇指大小的金屬粘在黑袍的金屬骨骼上。
“喂!桃夭夭!你最後一條腿斷了。”
“沒事!我還能爬!你還不是斷了一隻腳嗎?哈哈!還在吐血!”
“我也能爬!不好!你連手都斷了!”
“沒事!我還有嘴巴能咬!哎呀!你的手也斷了!”
“哼?就你有嘴巴?我也有的!話說差不多了吧?”
“是啊,差不多了。”
牧清風見兩人慘烈的模樣,早已看得流下淚來,可是他動彈不得,隻有在心中焦急萬分,不斷的呐喊著,似乎那樣就能減少心中的無奈和不甘一樣。
桃夭夭回過頭,咧嘴笑道:“孩子,別哭,我去陪你娘親了!我很開心。”
王元霸哈哈大笑,對桃夭夭說道:“你這破銅爛鐵少打我老婆的主意!”又轉頭對牧清風說道:“孩子,爹爹要去找你娘親了,你要好好活著。”
說完,兩人對視一眼,仿佛燃燒了生命的所有潛力一般,竟不知從何而來的一股大力,抱著黑袍就像外頭衝了出去,直到看不到人影。
最後,隻聽得一陣巨大的爆炸聲傳來,震得地麵不停的搖晃。
牧清風眼睛無神的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瘋狂的大喊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