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與活力都回到了水兒身上,水兒沒事一樣爬了起來,伸了伸懶腰,蹦了又蹦,才說道:“年輕真好。”
然後,水兒打了個大哈欠,便又賴到了牧清風的懷裏去了,整個人都懶洋洋的,再也不願意起來。
牧清風皺了皺眉,擔心的問道:“是哪裏不舒服了嗎?”
水兒嘀咕了聲:“呆子。”然後便得意的笑了起來,兩隻手抱住了牧清風的腰,仰起頭嬌羞的說道:“別說話,吻我。”
牧清風愣了愣,但還是低下頭溫柔的吻了水兒,一吻終了,水兒早已全身無力的癱軟在牧清風的懷抱裏,緊緊的閉著雙眼,睫毛微微顫動,嬌喘不已,任由牧清風輕薄。
牧清風溫柔的撫摸著水兒的臉龐,看著水兒嬌羞的模樣,一時間憐愛無比,隻恨不得這般永遠天長地久下去,又想到水兒身上所中的毒,心中頓時蒙上了濃重的悲傷,無比擔心就此失去水兒,另一隻手下意識的便去緊緊握住水兒的手,好像這樣就不怕失去一般。
水兒睜開了眼睛,見到牧清風悲傷的模樣,心中頓時也悲傷了起來,也不知哪來的念頭,張嘴便向牧清風撫摸自己臉龐的那隻手咬去,眼淚卻流了出來。
牧清風手上吃痛,頓時回過神來。剛想掙紮,又見水兒流著淚,也不知自己是哪裏惹水兒傷心了,也不敢亂動,忍著疼痛,任由水兒咬著,隻希望水兒能開心起來。
半天後,水兒才張開了嘴,坐了起來,嘴唇仍然殘留著血跡。
她這一咬之下,已經把牧清風的手咬破皮了。牧清風的手上兩道齒痕深深的陷了進去,齒痕旁的皮膚也是一片淤青。水兒望著牧清風問道:“疼嗎?”
牧清風搖了搖頭,說道:“不疼。”
水兒聽得牧清風這句話頓時眼淚又流了出來,罵道:“傻瓜!”
水兒這一哭,牧清風頓時亂了方寸,也不知道怎麼去安慰,於是又把手伸到水兒麵前,說道:“你不要哭了,不如再咬我一口。”
水兒卻一把抓住牧清風的手,輕輕的撫摸著牧清風手上自己咬了的齒痕,說道:“傻瓜,這哪能不疼呢。”
牧清風忙說道:“真的一點都不疼。”
水兒又說道:“知道我為什麼咬你嗎?”
牧清風茫然的搖了搖頭。
牧清風越是這樣,水兒哭得越厲害,淚水嘩啦啦的流了出來,看得牧清風心中著急萬分,無比擔憂水兒會哭壞了身子。
水兒哭道:“傻瓜,那是因為你握疼了我的手。”心中卻想道:“我之所以要咬你,不過是要在你身上留下痕跡,那樣就算我死了,你也會記得曾經有一個女孩在你手上留下了東西。對不起,就讓我自私這麼一回吧。”
水兒不知道,她留下的痕跡不在牧清風的手上,在他的心裏,那是一滴眼淚,讓牧清風永遠都忘不了的眼淚。
牧清風聽得水兒說自己握疼了她的手,趕忙鬆開了手,說道:“對不住!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水兒哭得更厲害了,一味的罵著傻瓜,卻緊緊的抱住了牧清風,嘴唇生澀的蹭上了牧清風的嘴唇,直到任由牧清風施為。
水兒不哭了,隻是賴在牧清風懷裏不肯離去。
牧清風想了想,一把抱起水兒,溫柔的說道:“外麵天氣不錯,我們去吹吹風。”
水兒懶洋洋的點了點頭,任由牧清風抱著自己向外麵走去。
牧清風到了外頭問道:“你喜歡到哪裏去?”
水兒答道:“有你在身邊,無論去哪裏都一樣的。”
牧清風說道:“我也一樣。”
牧清風說完,便帶著水兒跳下了懸崖,嘴上大喊道:“那我就帶你上天入地騰雲駕霧,做那快樂神仙伴侶,遠離這人間的萬般無奈傷悲苦痛。”
牧清風突然跳了下去,頓時嚇了水兒一跳,心中想道:“莫非他要與我殉情。”一時之間慌亂得不知所措,心中是又是感動又是著急,他怎麼能舍得讓牧清風陪自己去死,但又想到事已至此,自己也無法挽回了,於是便幹脆閉上眼睛,緊緊的抱住牧清風,隻願意這般死在牧清風的懷中,永不分離。
隻是很久過去了,為什麼還沒落地,耳邊依然是風聲呼嘯,水兒小心翼翼的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哪裏有掉下去,牧清風抱著她,正從山崖上生出來的那些樹木間,跳躍著向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