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已木已成舟,盡管趙萌真的了解到過什麼,我也不想在去知道了。

“你把這三萬塊錢交給何柳就行,不用直接麵對沈墨筠的。”我拿起麵前的酒杯,一口悶了進去。

“看你今晚這樣子,是打算離開福鑫嗎?”

“福鑫是必須要離開的,隻是還要麻煩你幫我帶句話,就跟何柳說,範岩答應過的事情,他會盡力,別去煩他。”

這話很明顯,我是對沈墨筠說的。不管她在我跟白穎之間下了多少藥水,才釀成當前的局麵,但我身上現在的三萬塊錢那是她實打實交給我的。

從這裏證明她是在真心實意跟我做這筆交易,而現在把這錢還給她,又想去接著把她的計劃去完成,這一切全部都是為了讓她以後能對白穎好點,也給白穎心裏少點包袱,別以為自己欠她沈墨筠有多少。

趙萌還要在問,我打斷她道:“別問了,很複雜,待一切事情告一段落,我會一一跟你說明的。”

“你要離開嗎?”

我點點頭。

她拉了拉椅子,緊挨著抓起我的手,幽幽歎了口氣,問道:“還會回來嗎?”

回來?崇湖這個地方我不知道能不能待得下去,但福鑫是鐵定不在去了。

我笑了笑:“會的,我發小跟我死黨還在這呢!”

廖洋接上話說:“還算有點人性,本大神也在這跟你保證,待範半仙凱旋之時,我等一定駐守南天門迎接仙駕。”

“虛!”

“如有違背,點天燈伺候。”

交代他倆一切事務後,我趕去車站開了間房,準備先回家一趟……

沈墨筠說厲成已經快跟拍賣會那邊簽字拍板了,所以餘下給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不過反過頭想起她當時胸有成竹的樣子,應當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

雖然浸淫在這皮草行業多年,但我從未跟那些消費者打過交道,因為那不是我這層次人能接觸到的。

不過既然上層階級接觸不到,那就試試下麵的吧!

幾年來,我都很關注皮草在社會上的一些新聞,最關心的就是近些年來,呼聲愈演愈烈的口號‘反皮草’。

期間我也在網上湊過熱鬧,經常也在各大論壇跟著噴子們煽風點火。怎麼惡毒怎麼黑,但黑的都是那些處在頂端的老板,比如沈墨筠跟秦嶽一之類的人物,對養殖戶都是刻意的在為他們辯解。

以前在我讀初中的時候,家裏也搞過養殖,有一次養了差不多上千隻雞,那時父母臉上整天掛著笑臉,以為抱了塊金磚。

可看起來長勢一直都很穩定的那些雞,在幾個夜間因為瘟疫全部掛掉,無一幸免。惹得我媽整天是以淚洗麵。

從那時候開始,我就對養殖這方麵格外關注,對那些養殖戶們存在的商業風險也很理解。一個不留意,一夜之間傾家蕩產的可能性其實一直都存在。

而且養殖戶不像一些大型農場,都是請工人夥計,大部分的養殖戶一般都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一年到頭,辛辛苦苦到頭來能賺到手的,其實跟我們打工的一樣,都是些苦力錢。而且還承擔著莫大的風險。

在網絡上,我認識幾個跟我差不多年紀的養殖戶,在對辨認皮毛的質量這一關,他們教了我很多。

他們在這方麵爐火純青的程度令我咂舌,甚至隻要看看皮毛的路份(質量),就能知道這隻動物生前是吃什麼飼料長大的。至於有沒有這麼神,我持保留意見。

這次的任務,我就是想讓他們幫幫我,不用他們幫我出麵,隻要給我一些有用的信息就可以了。

畢竟,沈墨筠要的這種貨,在國內實在是太少太少,這種路份的皮草在拍賣會上一般都是壓軸的產品。

之所以,沈墨筠弄不到,我想跟她身上一直掛著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有關,不管是養殖合作社還是農場,一般裏麵的老板都是以窮苦出生慢慢走到這一步的。你一見人家麵,就以為要買他東西擺出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或許這種路子在別的產業上有用,但麵對他們這種實事求是的人,還是省省吧!

沈墨筠這種出生在蜜罐裏的人,永遠不懂我們這一階級的人到底要的是什麼。

……

翌日一大早,經過三個小時的一路顛簸,我的腿終於踏上故土。

我深吸一口氣,很爽。家裏的空氣是萬萬不可拿來跟崇湖比的,掉份……

我沒有趕著回家,而是先是到縣裏的一處建材城辦點事。

關於這次出行的安全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