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她卻止住了,見狀,我很適時來了句:“莫非厲總有這本事?”她還是一言不發,看樣子是默認了。

良久我忽然想到了什麼,駭然的看著沈墨筠道:“那福鑫這麼多年出口的產品,豈不是都在逃稅?屬於走私品?”

沈墨筠不可置否一笑。“起初他還是小打小鬧,現在越來越放肆了。現在你覺得我對付厲成是錯還是對呢?”

我被嚇得冷汗直冒,渾身直哆嗦,栽著頭不敢回答她。

媽媽呀!以為自個跟著沈墨筠做虧心事已經夠膽兒肥的,可想不到你們沈家人還真是個個的海中蛟龍啊,這種斷子絕孫的事都敢去做。

“你怕了?”沈墨筠冷聲道。

問我怕不怕?這事擱誰身上難道有不怕的?

還真有,直入此事的人就不怕,包括沈墨筠,看她泰然自若的模樣好像對此已是習以為常。

妖孽,你別忘了,作為福鑫的執行總裁,這事要是敗露出來,第一個倒黴的就是你。

可細細想想,到時我應該比她倒黴得更早,她將這事就這樣對我全盤托出,心裏肯定是想拉我下水的。我不能這麼做,我才二十六,未給自己留有後人,還有大把的好人生在呼喚著我呢!

我再次意識到沈墨筠,她以前對我是多麼寬容……

“沈總到時是有什麼辦法應對東窗事發嗎?”思來想去很久,我哆嗦著直接問出了我最渴望知道的。

聽後她目露凶光,怒氣衝衝朝我走了過來,揚起手準備給我一記耳光,可在空中停留住了。

“今後給我好好學著點,就這出息還怎麼幫我?”她罵完後,甩下舉在空中的右手接著歎道:“事情也不是你想象得那麼嚴重。要真是那樣,福鑫早就消失了。”

見事情有轉機,我忙道:“那是什麼樣呢?”

“在這個時代敢明目張膽挑戰政府的人,那根本就是在找死。所以我們福鑫躲稅的貨其實也隻是一小部分,而這部分出貨時我們也從不出麵,都是找個中間人首先在明麵上來收購我們的產品,之後一切由他接手,直至送到客戶手中,這中間人就跟替死鬼差不多性質。而厲成有個戰友在海關,聽說是有過命的交情,因其躲掉其中的稅收。一切,就變得很簡單了。”

“我沒怎麼聽懂。”我茫然道。

沈墨筠不耐煩白了我一眼,最後還是又說了一遍……

我撇了撇嘴,不屑道:“說來說去還不是一樣?歸根結底你們還是做了。”

她怒道:“你以為我願這樣?為這破事,我不一樣整天都在提心吊膽?”

唉!在說到底,這一切還是她爹當初利益熏心。被重創後,忽然厲成燃起道希望的曙光給他,讓他迷失了心智,以為將迎來生命的第二春。

“那接下來該怎麼辦?”我問。

“隻要把厲成趕出去,我自有辦法銷掉這層汙跡。”

“怎麼趕?”

“你如果這次能夠凱旋,又能留著這個購料的渠道。這將會給厲成一道重重的打擊。”

“怎麼個打擊法?”我白癡的問道。

“你不知道我已經將市場轉入國內了嗎?如果你成功了,我自有辦法讓董事會答應在年底之前,都不準有貨物出境。”

“所以厲成隻是這幾個月的腰包沒有填充物,開年又將日進鬥金?”

沈墨筠忍不住了,一巴掌拍在我腦袋上。“你這廢物給我來點信心,厲成也隻是個人而已。明年的這個時候,就是他消失的時候。”

“什麼?還要一年?”我驚叫道。“當初你可是答應過我,讓我辦完這事後,就能放過我的。”

“我有說這事完後,不放過你嗎?”

“哦,是我誤會你了。”

“告訴你姓範的,今天告訴你這麼多,不是給你壓力,而是讓你明白,我沒把你當外人。你最好跟我老實點,要是泄露出去半個字。”說完朝我下麵瞄了一眼。“聽到沒有。”

我似懂非懂的不住點頭,害怕她現在就要執行。

過了一會,我訕訕問道:“沈總,我在問你個事情啊!”

“說。”她坐到我旁邊,厲聲喝道。

“您藝高人膽大,一天到晚說隨時可以滅了我,為何不直接去滅了厲總呢!這樣,事情不就直接得到解決了嗎?”

說這話,隻是不想看到她這麼嘚瑟,想殺殺她威風而已。

她不屑笑道:“什麼時候你能有他一半,我也會這麼尊重你的。”

吐血三升……拿我跟那種人渣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