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實在是太想知道了。因為今天我看見他跟厲總那個親熱勁,讓我懷疑我若是幫沈墨筠成功陰了他爹一把,沈董在事後,找不到出氣筒,會拿我來泄憤。”
“這點你多慮了,在對付厲成這件事情上,他們父女一直都站在一條平行線上,隻是當前的局麵,他們父女必須有一個唱紅臉,而另一個得在厲總麵前裝好人來麻痹他。”
厲總隻是個二號股東,而且占股才三成而已,讓沈董對他如此迎合,用得著嗎?
“為什麼?”我問。
“你聽說過崇湖商界巨佬秦嶽一嗎?”見我點頭,她繼續道:“四年前,市場行情低迷,秦嶽一用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濫招給了福鑫一記重拳,害得整個福鑫惶恐不安,公司一天比一天難熬。當時我已經認識沈金嘯五年,做夢也想不到他會落魄到這個的地步。”
說到這時,劉菲好像回憶起當年的局麵,一臉的無奈與悲涼。
本來是要跟她討論我此事的處境的,可聽到秦嶽一這個親戚的名字,我就忍不住想刨根問底下去。
“那麼秦嶽一當初是為什麼要這麼做,又在哪處打擊的福鑫?最後為什麼又會放過福鑫呢?”
以秦嶽一的財力與氣勢,我自以為福鑫的複燃,絕對是他手下留情了的。
“這個說來話長,你可要聽仔細了。”劉菲嚴肅的看著我,接著道:“當年秦嶽一在擎峰集團剛站住CEO的位置,公司股東大為不服,要他拿出點成績來服眾。他就把目光盯在了皮草這個巨大的蛋糕上。而想插足本已形成的局麵是件多難的事情,半年後,因對皮草的認知性泛泛,剛涉足進來時就不知深淺的注冊一個品牌,又對社會群眾的一些反皮草行為完全置之不理。結果成績淡淡,散下大把的資金也不見效果,對董事會當初的承諾也未兌現。最後急了,他便把目光轉移到了將皮草銷往E國最大的出口通道,北京的雅寶路。而雅寶路這塊市場,一直以來都是我們福鑫最大倚仗的輸入,哪能使他任意為之,沈董就跟他死磕到底,認為擎峰的股東不可能會任秦嶽一這樣一直胡作非為,兩家就將價格戰往死裏打,最後竟然連賠本的買賣都要接手。最後,眼看秦嶽一漸漸縮手,可東邊不亮西邊亮,擎峰集團出乎所有人的預料,董事會在這個時候竟然選擇了插手,揚言拖垮福鑫指日可待。一心隻做皮草生意的福鑫,在資金這塊相比擎峰集團這艘巨大的商業航母,實在是杯水車薪。”
說到這,劉菲忽的笑了起來,仿似在笑當年的福鑫擎峰集團的算計下,掙紮得多麼可笑。
我聽了這麼多,已經大致看清楚了,這就是秦嶽一設的一個局,什麼局就不明說了。
想當初他提著刀為了不讓她老婆受委屈,能直接去削她老婆的叔叔,又敢作敢當的負責到底。就這樣一個人,如果沒有些人格魅力與手段,擎峰集團的執行總裁能輪到他這種蹲過號子的人嗎?
但也許,這件事在福鑫,也隻是我一人知道而已。
“福鑫以前注意過秦嶽一這個人物嗎?”慢慢我已經把重點放在秦嶽一身上,已經忘了問厲總是如何介入福鑫的。
“事發之前,我們公司跟擎峰集團一直以來都沒有利益衝突,隻是在一些交際會上,兩方老總(這裏指陸厲峰)隻是打個照麵,那時秦嶽一隻是掛著上門女婿的招牌,一個連場麵都上不了的人,誰也料不到他竟有如此手段。”
劉菲咬牙切齒的樣子,看來跟沈墨筠一樣,真真的對秦嶽一恨之入骨。可是福鑫又不是您的,您用得著這麼憤青嗎?
“你恨秦嶽一?”我問。
“我連他照麵都沒打過,對他何來有恨意之說。”
“不,你肯定瞞了我什麼。”
她看了看我,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說道:“你知道秦嶽一最後為什麼會放過福鑫嗎?”
“難道是你……?”心裏打了個咯噔,情急之下,我脫口而出。
她沒有對我這番舉動有什麼表示,隻是淡淡道:“是馮姐,如果沒有馮姐,福鑫早就散了。”
“什麼?”這下不由得我不呼出聲了,我比不得劉菲對馮助有感情。隻有股惡寒的想法充斥著我的腦袋,秦嶽一身為有婦之夫不會對有夫之婦有興趣吧!他可是個為了老婆可以連自己性命都不屑一顧的人,他會為了一個半老徐娘的馮助去做出背叛他老婆的事嗎?
至少我心裏是一百個不願相信的,如此看來,此事的疑問很大。但如果秦嶽一當初的言辭是在騙我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