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辦公室,我站在沈墨筠辦公桌前,對麵的她,此時正專注低著頭批閱著文件,將我招來,卻對我不聞不問。
“沈總,我來了。”這已經不下第五遍了。
“嗯。”沈墨筠的反應同上。
我心裏憤憤不平,扭過身子坐到沙發上,不管不顧地點上根煙,吞雲吐霧。
見狀,沈墨筠終於有了反應。抬起頭怒道:“誰叫你坐著抽煙了,滾出去重新進來一遍。”
我泰然自若,紋絲不動。學著她剛才的語氣:“嗯。”
“你聽見沒有?”見我沒有動作,她拍著桌子再次警告我。
“嗯。”我絲毫不為所動。
‘咚咚咚’,響起一陣敲門聲。我慌亂的將煙在茶幾上的煙灰缸裏按滅。沈墨筠見此景,發出一聲冷笑。“廢物。”
靠,這是為你考慮好吧!不識好歹的女人。
“請進。”
隨著沈墨筠的應允,門緩緩打開,來人竟是剛剛跟我分開的胡經理。
他先是對我一笑之後,才將視線轉到沈墨筠身上。
“沈總,您找我?”胡經理畢恭畢敬的態度,使我懷疑沈墨筠對我平常是不是已經夠仁慈了。
“嗯,胡經理請坐。”
胡經理忙點頭應是,戰戰兢兢坐入她對麵的椅子。局促的樣子讓我找到一絲安慰。
“想必胡經理已經聽說了關於範岩的事情。”
“回沈總話,今天中午我就在現場的。對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都一清二楚,是不是我跟沈總再敘述一遍?”
“不用了,我知道結果。”
“嗯,範岩是被誤診的。”
胡經理這馬屁比廠長是有過之而不及啊!沈墨筠就說了一句話,他就能揣摩出上司的想法。
“不知胡經理部門缺不缺人手?”沈墨筠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隨後問胡經理道。“既然範岩是被誤診的,我想把他安排到你部門。當然,我隻是問一下,如果你們人手充足,我在另找其他部門。”
“我要,因為馬上就要進入對原料大收購的季節,所以我們部門現在其實一直都處在缺人之季。”胡經理當即便點頭應是,又轉而對沈墨筠感激說道:“沈總這時給我送來這個喜訊,無疑是雪中送炭!謝謝沈總。”
“那既然這樣,下周就讓他去你們部門報道吧!你忙去吧!”說完就不在理胡經理,埋著頭繼續批閱文件。
這種雷厲風行的處事風格,胡經理貌似早已有過見識,忙不迭站起身,恭敬道:“再次謝謝沈總,屬下告退。”
悄悄對我做了個耶的手勢,他就離開了。
“你過來。”胡經理一走,沈墨筠就開口道。
來到剛才胡經理的位置坐下。
“知道什麼意思嗎?”
“你會告訴我嗎?”
“不錯,挺有長進。不過這次不一樣,你必須知道。”
“需要知道什麼?”
“暫時還不會告訴你。”
我暗暗在心裏將沈墨筠全身問候一遍,說道:“那我今天是不是可以放假了?”
“昨天你已經曠工了,莫非今天還想交筆罰款?”
“什麼意思?”
“曠工一天,罰半月工資。”
我毫不懷疑此條例的真實性,因為這是沈墨筠一貫地伎倆,不爽就把你往死裏罰。
“哦,那你罰吧!反正我是義務工,又不領薪水。”我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
“一切還像上次一樣照舊,直接交付現金。”說完將手伸到我麵前。
“多少?”
“二千五。”
“你還不如去搶?我現在隻是個掃地的,已經不是主管了。”
“想不受罰也行,乖乖聽我安排做件事。”
“你先說。”
“給你兩個選擇,交出兩千五之後,隨便你如何。二,聽我的。”
早已見慣她的手段,在她麵前答應她放的變相型空頭支票,死後會更難看。
將錢包裏她給我的那張支票遞給她,“這裏麵是兩萬,你愛怎麼罰就怎麼罰吧!隻是記得找我錢。”
不料她一下將支票捏成團,丟在我臉上。
“滾,廢物。”
我揉開已成廢紙一張的支票,有股撕心裂肺的憂傷。
這種錢,還能找那楊總要嗎?沈墨筠,你這娘們是有多敗家啊!手一搓,兩萬就這樣灰飛煙滅了。
可這錢是老子的啊!
我沒觀察她此時的想法,一股憋屈堵在胸口,實在是不吐不快。:“那我這錢怎麼辦?”
“聽我的。”她吐出短短三個字。
剛才兩千五我能承受得住,畢竟數額不算巨款,況且這錢也屬於呃,有點不義之財的意思。可現在是兩萬啊,家裏急等著用錢的時刻,兩萬說沒就沒了,今晚我自己都有可能把自己給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