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從未有過歧視得這種病的患者,可想必那些患者也不願攜帶這種病吧!所以,說我得了艾滋病,你他媽這不是在咒我嗎?

我雙目死死瞪著這廝,等他給我一個交代。如不滿我意,隨時有可能將其滅口。

兜裏電話響了,是沈墨筠的。我按了接聽鍵走出人群。一放耳朵邊上,裏麵就傳出一陣暴喝。

“姓範的,你給我表現的成熟點,這不是在過家家,這是我們的計劃,聽見沒有。”

說完就掛了。

我草,此時我全明白了。昨晚三緘其口不願告訴我要發生的事,就是這種再次把我推向風口浪尖的勾當。

好,既然你玩我,老子就反過來咬你一口。

走回那位不知是真是假的何教授麵前,大聲道:“把我當初的病曆單子拿出來,死也要死痛快些。”

“這個我跟在場你的這些同事交流過了,已經給你澄清這一誤會。再者我也拜托了你們公司論壇的管理員,將您以前的誤診病曆跟實際病曆掛上了貴公司的論壇,您可以上前看看,相信很容易找到的。”

沈墨筠,老子與你勢不兩立。

以前隻是空穴來風,同事們隻是在相互猜忌我的隱疾到底是什麼,而現在這樣一來就已經坐實了我這個罪名。

大家肯定會議論,範岩以前肯定就是在外麵胡亂搞三搞四,時間一長,因為害怕才去檢查那病的。想不到他年紀輕輕,竟然是這麼輕浮的一個人……

“好,這個我就不說了。可按你這麼說,此次的誤診事件就是你們單方麵的責任了?”我盯著何誌武,言語上咄咄逼人。

“這個確實是我們醫院的責任,為表這次的歉意,我們院方經開會商討一致決定,向範先生賠償精神損失五萬元。如果範先生有異議,我們可以在私下繼續討論。”

周圍的人群聽見五萬倆字後,罵聲不絕於耳。

“靠,老子上次去檢查,那醫院有病啊?沒事給老子寫什麼陰性。”

“日,我上次去檢查,那醫院沒病,交給我一張陽性的單子,可搞來搞去最後竟然是別人的。草,害老子白白丟了五萬。”

我臉上一陣抽搐,見過愛湊熱鬧的,可沒見過這麼沒底線的……

算了,五萬也夠了。我麵露微笑的朝何誌武伸出手。

“嗬嗬,貴醫院的慷慨實在令範某感動,所以關於這件事我想也就這麼過去了!可是,那這錢?”

“嗬嗬,周末到醫院來辦手續,可以直接到我們科室來找我。”他抓住我的手,親切道:“還要感謝範先生的諒解,這種好人不多見了啊!”

“哪裏哪裏,有錢都好說。”我無恥的訕訕笑道。

‘草啊,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沒節操的。’

‘別說了,嫉妒死老子了。’

周圍又響起一陣罵聲。

“等等,何教授,請留步。”

人群外圍傳來一道聲音,待來人走進來,我才看清是采購部的胡經理。

“先生,有什麼事嗎?”何誌武彬彬有禮的樣子,總讓人感覺是在跟家人對話。可能是職業的原因,天性使然吧!

“何教授,不知您還記不記得我,早幾個月錢我去過你那檢查過身體的。”

“先生請見諒,我接手的病人挺多的。還請你能理解。”

“我能,我能。”胡經理忙點頭應是,接著說:“今天我隻是向您確認一件事,我剛才在我們公司論壇上看見的那篇帖子是真的嗎?上麵還署著您名字呢,您可要搞清楚啊。”

“千真萬確,在如何,我也不敢拿患者的健康開玩笑。”

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裝得跟真的似得。

“好,謝謝何教授了。”胡經理恭敬道。

何誌武衝我笑了笑,就告辭了。人群見沒熱鬧可看,也慢慢逐漸散去。

我也準備離開現場,不料駐足在我麵對的胡經理似笑非笑的看著我,道:“範岩,我真不知道我是該謝你還是該恨你。”

胡經理雖說跟我是敵對立場,可實際上我們的命運是一樣的,都是棋子!我對他也沒什麼恨意,記得他給我的黃鶴樓還留著半條呢!

我笑著回道:“胡經理說這話是怎麼個意思?”

“你害我整天提心吊膽,夜不能寐。”胡經理先是對我咬牙切齒一番,隨後繼而歎道:“可這段時間也讓我看破這世間的花花綠綠。讓我明白這世上不管什麼東西,它都沒‘情’來得真。”

哇,胡經理,想不到您這號經常在外麵花天酒地的人,竟然如此有情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