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答反問：“李總，不知你詳細的報價是？”
“出頭加兩百。”
“什麼？”他再次驚叫出來。
“楊總，怎麼了？”
“沒事沒事，咱來喝酒，想必沈總也快到了。”
“好，幹，幹。”
幾番轟炸，想不到他身邊那秘書也不是個小瞧之人，這五十多度的茅台拿起來就跟我連幹兩杯，讓我咂舌不已，看來楊總是想把我整暈，不讓我打亂他的算盤。
趁著上廁所的空隙，給沈墨筠發了個信息，直到我已經暈頭轉向她才姍姍來遲。
沈墨筠一進門，那種感覺好似我是名即將從監獄放出來的犯人一樣，心情頓時豁然開朗。也不能怪我，那秘書小姐實在是深藏不露，一斤下去，我已經吐過一回了，可她仍舊是麵不改色，廁所都不上一趟，好像喝得都是白開水一樣。
此時的我雖然麵色淡然，可剛才他們喝一杯，我起碼得喝一杯半，哪能頂得住，差不多兩斤下肚的我心裏隻想躺在床上，好好睡它一覺，什麼講台詞，什麼裝演員，都給我滾。
沈墨筠坐到我邊上遞給我一個眼神，可直接被我無視，她隻得轉頭看向跟我狀態差不多的楊總笑道：“楊總，不好意思，路上堵車。”
“沈總不必客氣，您未到時，我們老楊跟李總聊得挺開心的。”說話的是那位秘書。
“不知小姐貴姓？”沈墨筠朝她伸出手。
她也伸出手跟沈墨筠握了一下，說道：“沈總見笑，我叫徐璐，跟老楊是夫妻。接下來的合同事宜由我來跟您協商。”
嚇，我被嚇得坐直了身體，難怪跟我那麼拚命，原來是夫妻同心呐。
這時楊總站起身，來到我麵前。半拉著臉，眯著眼借著酒勁吐字不清說道：“李，總，咱們去樓上坐坐吧？女人說話，咱男人聽了可，是犯忌諱的。”
我也早想逃，便起身搭起楊總的肩膀，借起酒勁含糊道：“楊總，說得有理，大老爺們就得有大老爺們的風度，不參合女人之間的事。走，咱樓上唱歌。”
不料沈墨筠拉住我，眼睛衝我不斷打眼色，皮笑肉不笑道：“李總，一直跟進您這筆業務的經理因為家裏有事來不了，實在抱歉。所以您這批單，我來跟你談，希望您別介意。”
我肚子現在已是翻江倒海，繼續延續剛才的狀態回她道：“沈總，我那批貨早跟你們公司說好了的，2200萬，合同拿過來我直接簽字就是。哪來那麼多事，你們女人真麻煩。”
楊總此時像打了雞血一樣清醒了過來，忙道：“沈總，你這樣做生意可就不對了，怎麼也得先來後到吧！”
“楊總此話何意？李總這邊我隻要簽個字。而我們兩家對合同細節還存在分歧，也不是一時半會能解決好的事，所以，還請楊總耐心一些，待我與李總簽完合同在同您好好協商。”
想不到沈墨筠還真拿出份合同出來遞給我，可我還未碰到，就被楊總給搶過去看了起來。
我腦子迷糊，也不知下一步該怎麼做，看了看沈墨筠，見她也沒任何表示，便掏出根煙點上，坐回位置，靠著椅背臉部向上癡癡的看著天花板。
許久，楊總道：“沈總，這合同跟我們的有什麼不同嗎？”
聽到這話，我鬆了口氣，楊總這是在給大家找台階呢！不想跟我紅臉。看來差不多可以收工了。
“你們先談吧！談好了叫我啊，實在受不住了。”我故作不知他們所言之意，自顧自跑向一邊的沙發躺了下去。不一會，真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有人在搖我，我推了一下，感覺按住一片柔軟。之後便感覺到臉上一股涼意，而且味道很重，意識迷糊的往臉上摸去，頓時清醒了。
“靠，你有病啊！。”怪不得我此時發火，因為這是杯白酒，嗆得我都過不來氣。
我坐起身抬頭望去，沈墨筠手裏端著個杯子，正虎視眈眈怒視著我。
“你知不知道剛才差點被你搞砸了，廢物。”
聽到這話，我心裏的火蹭蹭的往上冒，我差點被那酒給弄死，你得了好處還反過來罵我。
借著未醒的酒勁，直接向她噴道：“誰叫你半天不上來，害得老子替你喝那麼多酒，弄砸了都他媽活該。”
‘啪’的一聲，她手中杯子剩下的白酒再次潑在了我臉上，感覺時間瞬時靜止住了，望向她帶有內容的表情，給我的不是憤怒，心裏此時隻有不解與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