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解道:“你難道就不驚訝我為什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感覺就這樣敷衍過去會拂了她麵子,一臉驚恐:“你不會是當初那個誰誰誰吧!”
見我對她有印象,她興高采烈拉住我的手,激動道:“你真的還記得我嗎?”
“你不就是藍同學嘛!”我也偽裝的很激動道。
“哼!當時我姓陸,根本就不姓藍,你騙我。”說完撒開我的手,清澈的眼神瞬時水霧纏繞,讓人憐愛。
我歎道:“唉!藍同學,當時學校那麼大,我也不可能人人都去把你們認全啊!”
她惡狠狠說:“別喊我藍同學,記住,我叫陸佩瓷,記好哦!要是敢忘了,我要你好看。”
這個名字好熟,總感覺哪裏聽過一樣,難道在學校我們倆真的認識?
“藍,不是,陸同學,我可能當初在學校真的認識你,你的名字讓我感覺很熟悉。還有,忘記你真不是我本意,隻是你們當時都還在讀書,而我早早就出社會了,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這事一多,人就健忘。所以,在這裏我向你道歉。”
她將我的右手拿起捧住她的臉龐,右手放在我的臉上。靜靜凝視著我,任由那晶瑩的水珠劃過那張無暇的臉蛋,滴落在我手背上散成心型,使我有股不明的思緒在腦中盤旋。
“怎麼了?”我用大拇指拭過她梨花帶雨的淚水。
藍彩馨淚眼婆娑,嗓子沙啞著說:“這麼些年你一個人都是怎麼過的呢?那麼年輕就出社會了。”
說沒讀過大學,誰也不能怪。別人窮苦人家的孩子,學習成績很少有我這樣難堪的,剛進高中時成績還沒濫成渣,一直都在為高考衝刺,可不管怎麼讀,怎麼拚命,這成績就是上不去。
家裏拮據的生活也使我壓力倍增,而且還有另外兩個孩子也要讀書。
蓋因了解自己的確沒有吃那鬆軟飯的命,隻有挑磚撿瓦的活著了。所以高二結束後,就幹脆不讀了,也能給家裏喘口氣。
當時母親因為職業原因(村裏小學老師),極力反對。父親大概是感覺身為一家之主,麵對三個孩子的開支,壓力太大,舉雙手讚成。最終母親坳不過我們父子,便放羊了。
在家裏兩年,學過修車,學過油漆工兩門吃飯的手藝。全都出師了,可母親始終不想讓我幹這種太辛苦的體力活,而且飯碗又不穩定。便找了她遠方親戚幫忙,將我介紹給了老白,而後,我便來到福鑫一直賴到至今。
藍彩馨應該是在少女時期對我有股青春的悸動,而至今都一直念念不忘。可畢竟已時隔多年,什麼都早已物是人非。她的那份純淨,我不忍打破。
“每個人都有各自的命數,對書沒有一絲天分,這就是我的命。而且我現在感覺挺好的。”我拿開我的手,站起身準備開溜。
被她識破,兩手緊緊拽住我衣角:“當時我跟同學去找過你,可每次你母親都說你不在,後來我爸也給我轉學了,我就一直聯係不到你。”
“每天都出去做活,肯定不在家啦!話說你是怎麼想過要找我的呢?”我重新坐下隨口問道。
藍彩馨幹脆挽住我的手,將頭依靠在我肩上,黯然說道:“看不見你,我就像丟了什麼似得。整天心裏總是很慌。你說這是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