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弄得越來越迷糊,他所說的情況跟我所知的一切完全不一樣,自己當初的一些想法瞬間被顛覆,起初擔心的範秋也沒見到,現在又對我這麼恭敬有禮,完全一副自來熟的樣子。可他越是這樣,越是讓我惶恐不安。
我小心翼翼的問他:“先生,不知範秋現在在哪裏?能不能讓我見見他。”
“範秋現在在我公司實習,現在這個時間段應該還在加班吧!估計他這會還不知道咱們兩兄弟正把酒言歡呢。”他慢慢鬆開我的手,端起桌子上的兩隻裝有白酒的酒杯,裏麵起碼有個三兩,遞給我一個,說道:“來來來,咱哥倆先幹一個,再說別的。”
我不敢不從,從他手裏接過便一口把它悶了。
他娘的,這酒真夠勁道,辣啊!我不禁張嘴使勁的不停哈氣。他也不賴,也是一口悶了,完後跟我一個德性,也是不停的呼著氣。
良久,兩人都回過神了,他向對我相視一笑:“這酒是我一個在部隊的朋友弄回來送我的,就是普通老白幹,隻是度數有點小高。”
這酒一看就不可能是他所講的普通酒,酒瓶沒有包裝,就是一個光溜的白瓶。我經常陪廠長他們出去應酬,在酒方麵也是略知一二,每個人體質不同,對酒的敏感性與對酒的排斥性就不同,我這人,不管多好的白酒,喝下的第一口,胃馬上就有點不舒服,慢慢喝才會適應。可這酒不同,入口柔順,喝下去後胃也沒燒刀子的痛苦,隻是喝下以後,感覺超辣,可這隻能代表酒的度數。
我拿起桌上的礦泉水咕嚕一口,也是疑惑的向他問道:“有多高?”
“兄弟猜呢?”
“小弟二鍋頭喝過不少,最高的也就五十六了,可這酒,小弟味拙,品不出來。”
他對我笑了笑,然後又在我們各自的杯子將酒倒滿。道:“剛才一口隻是喝個禮數酒,咱們在幹下這杯,可就得喝味兒啦,兄弟海量必會猜出來的。”
說完他自顧自的拿起自己的杯子,一咕嚕又給幹了。
我啞然失色,我們平常說的說幹就幹就是這樣吧,完全不等我會意就給幹了,而且理由讓我無力招架,不容拒絕。
我知道不能在喝了,頭已經有些暈乎乎的,還有我今天來這裏不是來陪他喝酒助興的,我是來救我弟弟範秋的,這才是我今天要幹的正事。
搖了搖有些暈的頭,我對正大口哈著氣的這位爺說道:“先生,今天我來是做正事的,不是來把酒言歡的。今天如果事辦完了,改天小弟一定陪您盡興,你看這樣行嗎?”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眯著眼道:“兄弟先把酒喝了吧!我秦嶽一這麼些年敬出去的酒還從未被人收回過呢,兄弟不會這樣讓我難堪吧!”
我聽見這話,心裏更是緊張了,是不是他要把我弄暈,然後對我不利,而範秋也是這樣的遭遇?
可此時我已是強弩之末,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已經來了,就得有衝鋒的準備,誰怕誰,何況外麵還有個沈墨筠等著我呢。
我拿起我那杯酒,又給悶了。喝完我連忙抓起水瓶,猛灌幾口。眼睛死死的盯著他,怕他玩什麼花樣。
他對我的失敬不以為然,笑道:“兄弟,酒量不錯。我也不為難你了,這酒是七十度往上去的,能接下這酒半斤的,就是半仙了,知道你有很多事想了解,有什麼問題,你問,我知無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