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一緊,壞了,中計了。車上少我一個男人,犯罪分子作案要便利的多。樹來不及去搬,也來不及多想,轉身拚命跑向車子方向。
但還是晚了,車子周圍已經圍攏了四五個男人,由於車門被鎖,他們的手狠狠的拍著車窗,衝著她們兩個叫囂著在不出來就要你們小命。
我拚命跑向車旁前方十米的樣子站住,我知道我不能慌,車上何柳已經被嚇的拚命尖叫,我如果越慌,她們就會越害怕。
衝著他們喊道:“嘿!各位兄弟,欺負倆女人不是什麼本事吧!”
他們聞聲停下手中動作,有些詫異,想不到我會這麼快去而複返,停頓了會其中一個道:“喲!這位爺,膽夠肥的,給你機會你還不趕快逃命,還敢回來,看這位爺挺低調的打扮,不像跟裏麵兩位嬌滴的美人有什麼關係呀!實相就讓開著點,別擾我財路,要不然,我這幾位兄弟可沒我這麼這麼好說話。”
我全身上下的裝扮加起來才不到兩百塊錢,一條已經漸漸發黃的休閑牛仔褲,上身是地攤上淘的山寨耐克短袖T恤,鞋子還是雙半拖鞋半涼鞋的無牌樣式,活脫脫的屌絲形象。也難怪他們會認為我隻是個醬油夥計。
盡管如此,我也不會拋開道德觀念將這事撇開,置身事外。
我佯裝鎮定回道:“哥們,這話就不對啦,那兩位是我妹妹,我怎麼能不管呢?”
“就你這窮酸貨還是她倆的哥哥?別他媽糊弄我,快他媽滾遠點,別耽誤老子大計,不然老子可要動手了。”匪一號不屑又怒氣衝衝。
“說說你條件吧!”我有點急了。
“喲!怎麼,你想出頭?看你這窮酸樣,還有點大義。我們不為難你,快走吧!”
我不明白他們到底想幹嘛,問他要什麼條件他們不回答我,反而使勁要趕我走。揍我一頓拿錢就跑肯定是最好的選擇,他們幾個人,手裏還拿著凶器,我肯定不是菜。但為什麼他們還這麼磨蹭,應該是些新手,有些忌憚。
轉念一想,車裏有倆大美女,可能他們受不了誘惑,激起了他們的獸欲,而起了獸心。
車子裏頭已經安靜下來,也不知道她們如何了。
想通歹徒的意圖後,我漸漸煩躁起來。想起何柳被他們施以暴行的場麵,再也保持不了鎮定。
一聲怒吼道:“別他媽跟我裝好人,老子今天不走就跟你們耗著,看你們能如何。我也跟你們亮亮話,看你們不是西清老五手下就是東清老幺手下的,都全他媽跟雷子混的。雷子跟我是朋友,不想死你們就他媽試試。”說著我從兜裏掏出手機,裝模作樣按了幾下按鍵放在耳朵邊。
這個名字在西城可謂是家喻戶曉,雷子是西城最大的混子。我跟他也隻是一麵之緣,在酒桌上跟廠長一起招待過他一次,他應該不會記得我這號小人物。這個時代,想做點什麼事,必須處處都得料理得當,特別是這種地痞流氓,也不動你,就是沒日沒夜的騷擾你。
可這時已是彈盡糧絕,對麵匪徒根本就不光是衝錢來的,還要劫色。我隻能狐假虎威來消化掉這危機。
而他們也確實被驚著了,都楞在當場。由於車大燈照射著我,我看不見他們此刻的表情,我想他們應該更多的是迷茫疑惑。不可能一下就相信我的話,得加點猛料。
“喂,雷子,在幹嘛呢!”我裝作跟老朋友打交道的語氣。
“哦,在打牌啊!……”我繼續道。
就在這時,匪徒裏麵一個聲音傳出來:“別,小岩哥。”不是一直跟我對話那人的聲音,是另外的聲道,而且這聲音很熟悉。
這道聲音我這輩子都忘不了,是兒時在老家跟我打過無數次架的程霖。今年大學畢業後被我安排在我們廠裏的綜合部。
頓時我火冒三丈,來不及多想,衝進他們人堆裏,可跑到麵前時,我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