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我感覺不對勁,好像能說話了,而且還能動了。
我大喊一聲,用吃奶的勁頭眨了眨眼睛。
落入景象的是帶有一絲朦朧又美到極致的臉龐,貌似滿臉怒容的望著我,一雙芊芊玉手半抬著舉在半空。
我無暇欣賞,因為剛才的痛苦經曆讓我大腦一時發生了短路,隻能一個勁的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情。大峽穀為什麼沒有勁頭,我為何還未著陸。隨即我又閉上朦朧的眼睛。
時間慢慢流逝,大概一分鍾後,意識慢慢恢複,靠!原來是個噩夢,可為什麼就這麼短的時間我就入夢了,我很不解。
試著用手撐著慢慢起身,屁股已經滑向座椅的外麵,膝蓋抵著前方司機座位,腦袋歪著靠在車門把上,看上去就像平躺著一樣,胸口很疼,像要窒息一樣。
手往胸口摸去,一股冰冷的涼意襲上我的手掌,用手捏了捏,是皮製物件。不解的撐起身子搖搖渾噩的頭,拿起來看了看,是兩個女性的手提包。應該是車上兩個女人的。可它為什麼會在我胸口上,難道這還是在睡夢中?手提包會無緣無故的跑到我身上來?這也太他媽科幻了吧!
我朝四周看了看,女魔頭在我位置另一側,右手撐著下巴,靜靜的像在思考什麼,露出些許淡淡的愁容。前麵的廠長與小姑娘也沒交流,做著自己的事情。
此番情景讓我明白我已經徹底蘇醒,兩個手提包可能是剛才睡著後感到一絲冷意,隨手亂抓才誤當被子蓋在身上,胸口壓力過大才導致了噩夢的發生。可是為什麼我上車時沒見到呢?還有臉上為何有這麼火辣辣的疼痛呢?
我一頭霧水,這感覺很惡心,像吃了蒼蠅一樣,不敢吐也不敢吞。可我不知道該怎麼做,問誰呢!前麵兩位很明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知道內情的也隻有女魔頭了。可我難道告訴女魔頭我剛才夢見她化身厲鬼來尋我的命?不說她會不會回答我,可能聽了這話,我怕她會真的讓我見識這橋段。
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了,敲了敲昏沉的腦袋。 把包放在跟女魔頭中間的位置,瞧見她嘴角在窗外黃昏的陽光下,忽明忽暗的帶著一絲詭異的輕笑。
我沒在意,畢竟不經人同意用了別人私人物品,感覺挺不好意思。衝女魔頭笑道:“不好意思,沈總,一時疏忽就睡著了。”
女魔頭把臉轉向我,狠狠的一字一字送了我倆字:“廢物。”
好吧!是我自個找不自在。
不想理她,怕又招來風雨,臉上笑容戛然而止,轉而問向專心駕駛車子的廠長:“還有多久呢?廠長。”
“嗯,就到了。”可能開車比較乏味,廠長漫不經心的回答。
我聽了望向窗外,感覺這個地方好陌生,還從未來到過這裏。
帶著疑問問向廠長:“咱是不是走錯地兒啦?以前不是這條路的啊?”
“唉!小範,不是我說你啊!年輕人多看看報紙新聞總有益處的,西清村那邊最近不太平,有設卡收費的跡象。我特意換了條路線,要不然早到了。”
“啊!”女魔頭秘書聽完這話突然尖叫起來問道:“張總,你說的是真的嗎?這種年代怎麼還會有這種事情,難道他們不怕被抓嗎?”
女魔頭皺了皺眉頭,貌似對秘書的八卦不滿意:“小何,你在問什麼呢!這事跟你有什麼關係,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別整天打聽這些八卦。”
小何不滿的嘟了嘟嘴,感覺受了委屈,聲音輕柔道:“知道了,沈總。可是我們待會回去還要路過那裏呢?萬一到時真的……”
“我都知道,來時我有看過報紙,我自有分寸。”女魔頭聲音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