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侯飛鴻最厲害的不是劍術,而是意誌,他並沒有感到無奈,而是露出了詭異的微笑,那娃娃知道事情不妙,但是一切遲了,又是九柄劍自他的身後猛然出現,插進了娃娃的身體,頓時好端端的一個小孩就變成了一個稻草人,身上都插著劍。
“九劍飛鴻其實隻是傳說,真正的飛鴻是使用著九九八十一柄寒冰軟劍。”南伯離正色道。
薛清照不免感到奇怪:“那這些劍他選擇怎麼放呢?”
“插在骨頭和肌肉之間,一般時候是看不出來的,而且他的劍是將器,上品的將器。”南伯離將手放在身後解釋著。
薛清照點了點頭:“真是一門殘忍的劍法。”
“隻有對自己殘忍的人,才是最厲害的殺手,論暗殺手段,我也不及侯飛鴻。”南伯離搖頭輕歎,但是臉上卻彌漫著驕傲。
薛清照將頭繼續轉向了侯飛鴻,那娃娃被刺中之後,侯飛鴻想要站起來,卻另外一個娃娃衝了過來,再次咬住了侯飛鴻的一條大腿,而且之前以為被劍插死的小娃竟然沒死,拖著身上的劍,爬向侯飛鴻。
前所未有的危急一時間湧向了侯飛鴻,這時的侯飛鴻不得不將所有的辦法都試出來,但是經過刪選卻發現,一個脫困的方法都沒有。
這些個小孩,都不怕刀劍,更不懼拳腳,可以說是一灘爛泥,打又打不死,殺又殺不掉,侯飛鴻牙齒一咬,將身上的鬥氣聚集在傷口之上,一柄鮮血組成的小劍從身上出現了,接著割向了要自己小腿的那個孩子。
速度依然很快,小鬼被割掉了脖子,捂著鼻子眼睛慢慢的變成紅色,情形有些詭異。
不過不願意的事情又來到了,侯飛鴻感到眼前漸漸模糊,原來的宮殿全部消失了,轉眼間變成了一個普通的草房,然後不遠處有著一對夫婦在種地,岸上是一些稻苗,還有一個五六歲小孩手裏抓著鯉魚飛奔在田野之中。
“爹爹!爹爹!你看我今天抓到了什麼。”小男孩將手裏麵的魚給侯飛鴻。
侯飛鴻抹了一把都上的喊,擦了一臉的泥:“這魚兒還小,東東把它送回去吧……你看,比你的小手還小呢……”
“那我把它養著,長大了做菜給爸爸媽媽吃。”
“傻孩子。”旁邊一個長相平常的婦女笑道,婦女身材也一般,但是笑的卻很溫馨,猶如三月裏的太陽一樣,讓人感覺全身暖洋洋的。
“孩子他娘,你先帶娃兒回家吧,我再插兩幾棵稻秧,過會兒回來。”侯飛鴻將心愛妻子手裏的稻秧拿過來,又親了自己妻子一口。
婦女臉微微紅道:“真是的,在孩子麵前……”
“趕緊回去吧,老爹好像今天從集市上回來,說不定帶了些吃食呢。”侯飛鴻誘惑兒子道。
兒子一聽,眼睛就亮了:“對啊,爺爺今天回來了!娘我們走吧!”東東開始撒嬌了。
婦女嗯了一聲,便同著孩子走了,夕陽照下來,畫麵十分感人。
在一天的勞累之後,他收工了,接著轉身的時候,卻發現了一個燃燒的房子,本來自己的家在三裏之外,現在卻在咫尺,但是侯飛鴻沒有猶豫,拔腿就跑向了自己的家。
原本的家已經變成了熊熊的大火,一群官兵肆意的拖著他家的糧食,並且哈哈笑著,在火海中,隱隱能看見一對母子緊緊的抱著,然後被火焰吞沒……
侯飛鴻眼淚已經流淌了滿麵,但是他藏在一個偏僻的地方,雙手緊緊接著一把泥土:“孩子他媽……東東……”
待官兵走了,侯飛鴻出來卻發現一切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一片黑暗,忽然一雙手掐住了自己,竟然是自己的愛妻,已經被火焰燒得不像個人樣:“孩子他爸……為什麼不救我們……為什麼……”
“爹爹,我好怕……”一個燒焦了的娃娃正抓著自己的褲腳……
侯飛鴻睜大了眼睛,驚恐:“啊啊啊啊啊,東東,春香!!!!!!”
在眾人眼中,侯飛鴻開始撞地,用頭撞地,鮮血開始肆意的流淌,薛清照大步過去,踢開了兩個小鬼,卻無濟於事,然而南伯離卻蹲了下來:“冤孽啊……冤孽……原本被主公封印的記憶竟然這個時候破出來了……”
薛清照啞然,看著南伯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