醬油男白眼一翻,說道:“別說你先前摔了個狗吃屎,就是你不受傷,哥哥也沒把你放在眼裏。”
“那還廢什麼話,動手吧,這點小傷對姐姐而言小菜一碟,踩你跟踩狗屎一樣。”
杏眼美女挽起了袖管,醬油男也毫不示弱地捏起了拳頭,就在這兩兄妹準備大打出手之時,杏眼美女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掏出一看,立即衝醬油男做了個禁音的手勢。
“爺爺嗎?您可想死小顏了,嗬嗬,您老人家的身體可好?您那條吃裏爬外的旺財可好?還有……”
“丫頭,聽你這口氣,是不是又在外邊惹是生非了?”電話裏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
“怎麼會呢?在這狗不拉屎的地方,要想惹事也沒地方去啊。”
“那就是你和小望又大打出手了?”
“爺爺,我是不是您親孫女啊,怎麼說是我大打出手呢……啊,沒有沒有,我和小望哥哥相濡以沫,怎麼會大打出手呢?”
“沒有就好!聽說你們樂安居昨晚很熱鬧嘛。”
“那不是一般的熱鬧,是相當的熱鬧啊,爺爺,我和你說啊……咦?爺爺,您老人家是怎麼知道的?”
“爺爺我想知道一點事情很難嗎?”
“嗬嗬,爺爺您英明神武,有什麼事能夠瞞得過您啊。”
“少拍馬屁,我問你,那個姓熊的小夥子是怎麼回事?”
“啊?爺爺您都知道了……”
“這個人有些神秘,你們要想辦法搞清他的身份。”
“啊?可他已經被我……”
醬油男見杏眼美女額頭冒汗,吞吞吐吐說不出話來,急忙上前一把搶過電話,笑道:“爺爺,我是小望啊,那個啥,您老人家的身體可好?您那條仗勢欺人的旺財可好?還有……”
“哼,少給我打馬虎眼,不給我搞清楚那熊飛的身份,你們兩個就不要回來了。”
“爺爺您放心,就是上刀山下油鍋,我們也誓死完成任務。”
“就這樣吧……”
“等等!爺爺,嗬嗬,那個啥,您老是不是給我們撥點活動經費啊?”
“自籌資金!”
“爺爺,您老不能又要馬兒跑又不給它吃草吧?喂喂……”醬油男聽見電話裏傳來盲音,嘴裏嘀咕道:“這老爺子怎麼越來越一毛不拔了?”
醬油男一抬頭,看見杏眼美女,將手機向她一扔,說道:“熊飛是你逼走的,你要盡快把他給我找出來,否則,別怪我在爺爺麵前擺你一道。”
杏眼美女臉紅脖漲,狠狠地瞪了醬油男一眼,轉身摔門而出。
直到返回韓氏典當行,韓成風都難以忘記那人在見到令牌時的那份震動,可以說幾十年來,他從未見過他如此失態,更令他始料不及的是,那人居然對他威逼利誘,欲強行將令牌留下。好在韓成風機警,一再向其闡明利害,並承諾隻要一周後物主不來贖當,他便無償地將這絕當品奉送,至此才得以脫身。
回想到那一幕,韓成風始終心有餘悸,那人的勢力雖然今非昔比,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韓家雖然財大氣粗,可真要與其相比,根本就不在同一個檔次,他要仰仗那人的地方實在太多太多,輕易不敢得罪,也沒有得罪的資本,他甚至有些後悔去見此人。
“家主,那人怎麼說?”看見韓成風進來,黃祥上前問道。
“他也是第一次見到此物,其珍貴程度甚至超出了我們的想象。”韓成風言及於此,不願再提及拜訪之事。
黃祥聞言一驚,卻不好再問,於是轉移話題道:“要不要我派人去找一下那叫‘殷容’的姑娘,弄清此物的來曆?”
“這不合規矩,我看還是算了。”韓成風搖搖頭,說道:“我會在這裏呆一周,如果到時那姑娘來贖當,我要親自見一見她。”
“家主,要是到了贖當期,她不來呢?”黃祥問道。
“有這種可能嗎?”韓成風瞟了一眼黃祥,說道:“雖說商人大多唯利是圖,但我韓家不做有違良心之事,即使那姑娘真有困難不能如期來贖當,我也會親自上門去對她做出相應的補償,絕不會隻以五千塊錢的價格令其絕當。”
“家主所言極是,倒是我越來越急功近利了。”黃祥垂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