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酒杯滑落,周小山驚恐地望向自己的哥哥,結果被周二黑一眼給瞪了回來。
“乖乖,這麼狠毒的家法。”蔣巧巧吐吐舌頭,嗬嗬一笑:“不過,我喜歡!哈哈,我們是不會原諒他的,黑皮,你快執行家法吧。”
“巧巧,既然你這麼喜歡家法,要不要媽媽也給你定幾條啊?”蔣靈秀實在看不過去了,冷笑著說道。
“啊?算了,當我什麼也沒說,我,我吃飯。”蔣巧巧連忙低下頭去,不敢再說一句話。
“蔣小姐,小山冒犯在先,如果您無法原諒,二黑定當重罰。”這周二黑明知蔣靈秀此刻出言喝止自己的兒子,是在給他們台階下,但是為表誠意,他還是說出了這樣的話,由此可見他的心智非同一般。
“既然是敬酒,我不能不吃啊,來,給我也滿一杯,算是原諒你弟弟了。”蔣靈秀接過周二黑遞來的酒,一口喝下:“熊先生,你一直未動,不就是想看看我的態度嗎?我喝了,那你呢?”
熊飛微微搖頭一笑,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謝蔣小姐,謝熊先生,我,我……”周小山見二人將酒喝下,激動得說不出話來。說實話,他剛才真的怕了,如果今天得不到原諒,憑他對他哥哥的了解,恐怕很難善了,說不得真會斷他一指,想起來就令他渾身發毛。
“此時已經揭過,不必再提。”蔣靈秀緩緩看向熊飛,說道:“他們的事情處理完了,可我先前的請求,熊先生還沒有答應呢?是不是要我也敬你三杯啊?黑哥,給我倒三杯酒……”
周二黑連忙過去酌酒,他倒得快,蔣靈秀喝得更快,三杯隻是一轉眼的功夫便空了。蔣靈秀舉著三個空酒杯,紅著臉看向熊飛:“熊先生怎麼說?”
“不是我不收巧巧為徒,而是我本身就學藝不精,怕誤人子弟。”這明顯是熊飛的推脫之詞,他實在不想和蔣靈秀走得太近,除了殷容的原因外,他覺得這蔣靈秀心機太深,隱瞞了太多的事情,一旦收蔣巧巧為徒,恐怕將很難獨善其身。
“這麼說來,熊先生是執意不肯咯。”蔣靈秀放下酒杯,一把奪過周二黑手上的酒瓶,又滿了三杯:“這三杯,我再敬你,感謝熊先生昨晚對我施與援手,更為難得的是,熊先生醫術高超,昨晚在床上……”
“停停,別說了,我答應你還不行嗎?”熊飛抬手打斷蔣靈秀。
周二黑和周小山一驚,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熊飛如此慌張過,對蔣靈秀不由高看了幾分。而蔣巧巧則悶頭吃著螃蟹,心裏暗道:哼,這麼快就屈服了,一定心裏有鬼。
“你真答應收巧巧為徒?”蔣靈秀眯眼確認道。
“真答應了。”熊飛心裏一陣叫苦,他毫不懷疑蔣靈秀會把昨晚冒犯之事公之於眾,他通過對女人的短暫了解,當然,這短暫的了解主要來自殷容,他發現女人一旦發起狠來比男人還狠,所以他不得不答應。
“不反悔?”蔣靈秀又問。
熊飛搖頭不語,心裏卻道:你都把我逼到這個份上了,我敢反悔嗎?
“巧巧,你這孩子,怎麼盡顧著吃啊,快,快來磕頭拜師。”蔣靈秀高興地起身去拉蔣巧巧。
蔣巧巧無精打采地被蔣靈秀按倒在地,有氣無力地說道:“弟子蔣巧巧給師父磕頭請安!”
熊飛沒有退讓,深深地受了這一禮,神情嚴肅,緩緩說道:“為師二十年來從未收過弟子,你既拜我門下,就當一心向善,匡扶正義,我會盡我所能來教導你,希望你日後能夠成為國之棟梁。”
“弟子謹記師父教誨。”蔣巧巧愁眉苦臉地磕頭應道,心裏卻不以為然,這都什麼年代了,還來這套,我蔣巧巧這輩子算是毀了。
“恭喜熊先生喜得高徒,二黑敬先生薄酒一杯,以表慶賀。”
周小山見自己的哥哥舉起了酒杯,連忙也端起一杯,說道:“小山也敬先生,請!”
這兩個馬屁精,少爺我可算是記住你們了,哼,以後別落在少爺我手上。蔣巧巧白眼一翻,心裏罵個不停。蔣靈秀見周家兄弟陪熊飛將酒一飲而盡,興奮異常,抓起一杯酒笑道:“有你二人見證犬子此次拜師,我蔣靈秀當敬你們一杯。”
“蔣小姐客氣,請!”周家兄弟連忙舉杯附和。
蔣靈秀這一杯酒下肚,臉色更加紅潤,晃晃悠悠地看向跪在地上的兒子,溫言道:“巧巧,還不快起來給你師父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