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槍響的時候,她明明就在我眼前,雖然周圍是一片漆黑,可是我能感覺到她冰冷的身體,但子彈打出去的時候,由於我過度緊張,腦子也處於混亂狀態。
可等麥老趕過來之後,我眼前居然什麼都沒有了,最讓我想不明白的是,珍妮是在他後麵緊跟了進來,這事兒詭異之處太多,我一時根本反應不過來。
還有,她之前為什麼要殺我呢?還要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來騙我,那鐵麵的重傷跟她有沒有關係,這些事情一瞬間就快把我給擊垮了,我根本毫無頭緒。
“什麼?鐵麵的左臂斷了?這...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馬丁有些著急了,他一把抓住我肩膀搖晃著問道。
我打掉他的手,抓著麥老強挺著站了起來,輕輕的搖頭說,“不知道,我和焦八聽到喊聲後,就跑了過來,可等我們倆趕到廚房的時候,他就已經昏倒在地了,當時左臂就已經斷掉了,滿地都是血,後來我和焦八趕緊把他送了出去,隨後我自己一個人又返了回來。”
“上帝啊,怎麼這麼嚴重,那老水和小峰呢?”馬丁有些緊張,小峰是另外一個馬來西亞人。
“我都說了,我沒看到他們,我和焦八趕到的時候,就隻有鐵麵自己,他們在哪我怎麼知道。”我也有點火大,這怪事兒一個接一個,搞的我是焦頭爛額的。
“那你到底遇到了什麼?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倒地大喊呢?剛才那一陣槍響,也是你開的吧?”麥老看著我,臉上帶著疑問。
我點點頭,冷靜的說,“沒錯,是我開槍的,因為當時…當時有人要殺我,我是不得已才開槍的。”
“殺你?誰要殺你?”麥老急忙問道。
我抬頭看著珍妮,語氣冰冷的說,“是…是珍妮,是她要殺我。”我伸手指著她。
“什麼?金忠義你發瘋了啊?我會殺你?我一直都跟馬丁和麥老在一起,再說了,我為什麼要殺你啊。”珍妮這次有點火大了,她瞪著眼睛向我低吼道。
我仔細看了看她,似乎跟剛才我遇到的珍妮不太一樣,最明顯的地方就是她臉色很正常,沒有那麼蒼白,反倒有一些紅潤,不想之前那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
雖然身上也有一些冰霜,但是卻沒有那麼嚴重的結冰,可剛才的事情又該怎麼解釋呢?我腦袋很疼,這事兒實在是太詭異了,是我之前從來沒有遇到過的,我用手按住額頭,青筋都在亂跳,頭很疼。
“忠義你到底怎麼了?怎麼還語無倫次的呢?珍妮一路都跟我們在一起,從沒離開過,更何況…她怎麼可能會殺你呢。”麥老按住我肩膀,皺著眉頭問道。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腦子很亂,當時…當時我的的確確見到珍妮了,她…她就在這個角落裏,渾身上下全是冰,我不知道她怎麼了,我本想過去救她的,可當我過去的時候,才發現她要殺我。”我伸手指著之前的那個角落,腦海裏還在回憶剛才所發生的一切。
“金忠義,你簡直不可理喻,你是不是看我最近對你態度不好,所以你心裏不滿啊?你...你這簡直也太低級了,這麼長時間了,我居然沒發現你是這種人,神經病。”珍妮瞪著怒火的眼睛,劈頭蓋臉的給我罵了一頓。
麥老埋怨她一句,“珍妮,你先別著急嗎,聽他把話說完,忠義,你不是眼花了,或者是什麼....”他隨手比劃一下,意思是不是我腦子出問題了啊?
我冷笑著,很無奈的說,“嗬嗬...我到真希望是我腦子不好,或者是做惡夢了,可你們看看我現在的樣子,我像是在說謊話嗎?”我全身都是冰,就跟個雪人差不多。
“忠義,珍妮她一路上都跟我們在一起,這是絕對不可能的,”麥老一口給否決了,並且用力緊了緊我胳膊,用希望的目光看著我,可能是想讓我別說胡話了。
“麥老你別搭理他,他這人就是有病,金忠義你這麼說到底是什麼意思?”珍妮突然站到我對麵質問我。
她距離我很近,近在咫尺,我甚至都能感覺到她的呼吸,那白色的哈氣,直接吹在了我的臉上,這是有溫度的,可就在這時,我猛的驚醒。
我突然間想到,之前遇到的珍妮,我好像並沒有感覺到她的呼吸,她全身都是冰冷的,身上也結滿了冰霜,嘴裏也沒有呼出的哈氣,一切都是那麼的怪異,難道說...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是珍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