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一天,文彬感覺比先前精神許多,就穿著病號服,到醫院大院裏曬太陽、散步。
這時蕭可梵又拎著一堆水果來看他了,急匆匆走到他麵前,關切地問:“你的傷行嗎?現在就下床啊?”
文彬笑笑說:“不妨事,我已經問過醫生了,可以下床。我也想多走動走動,總呆在房裏會憋壞的。”
蕭可梵見文彬的傷勢好轉很快,這心裏的負擔也就減輕許多,就歡快地說:
“太好了,看樣子你很快就能完全複原的。對了,董事長讓我來告訴你,讓你不用擔心,耽誤的那幾天工作算你休假,不扣工資,而且還多給你些營養補貼,叫你養好了再上班,別著急。”
“是嗎,那謝謝董事長這麼關照我。”文彬嘴上是這樣說的,但心裏很酸楚,一聽到“董事長”這幾個字,他心裏就不是滋味。
蕭可梵繼續說:“董事長說照顧你是應該的,他現在工作分不開身,就叫我多來替他看看你。董事長還說,等你養好回公司後,還要對你有額外嘉獎呢,感謝你為公司所做的一切,而且你的見義勇為也應受到表彰,是你傳遞了正能量,帶來了良好的影響啊。”
文彬聽了解釋,有些泄氣了,想到原來蕭可梵來探病不是出於自己的意願,而是遵照李煜軒的囑咐辦事。他的精神也不再像剛才那樣飽滿,情緒有點低落了。
蕭可梵觀察到了這一細微的變化,就問:“怎麼了?看上去不太高興啊?”
文彬馬上回說:“沒什麼,可能是有點累吧。”
“那就快回病房休息吧。”
文彬擺擺手,說:“不妨事,想再坐一會。”接著他就不說話了,沉悶地坐在長椅看著玩耍的孩童。
蕭可梵感覺到了文彬心裏的變化,隻是不清楚原因。她想問,又不知怎麼開口,就左右為難起來。
文彬心裏也鬥爭了很久才說出話:“可梵,有件事,我想問你。”
“什麼事?”
“你來醫院看我,是出於你自己的意願,還是,遵照吩咐來的?”
“當然是我主動願意來的呀,董事長事先知道我來看你,才叫我常來看你的,順便叫我傳達出他的誠意。”
文彬沒再說什麼,又沉默地幹坐在那。
蕭可梵覺著奇怪,就說:“怎麼了?為什麼突然這樣說呢?”
“我隻是覺得奇怪,你已經不在公司了,為什麼公司裏的事,董事長還會跟你說呢?”
“嗯,這……”蕭可梵一時不好回答了,不知道怎樣向文彬解釋自己和李煜軒的關係。
然而文彬卻先說出來了:“我聽說,你和董事長才是真正的一對,是嗎?”
“我,我……”蕭可梵知道瞞不住了,就如實說,“是的,早先我們交往過。後來發生一些事變,我們被迫分開,但現在又可以在一起了。”
“也就是說,在我來公司之前,你們已經交往過了?”
“是的。”
“那為什麼,為什麼你曾經接受我呢?”文彬的語氣開始加重了。
蕭可梵無言以對,想了半天才說:“那時我已經和他分手了。”
“董事長曾經改名叫李驍,我就懷疑過你和董事長之間有什麼,而你那時卻不承認,還騙我說你愛的人已經死了。”
蕭可梵立即解釋道:“那時情況特殊,我不能說出來是怕泄露李驍的真實身份,他隱瞞真實姓名是為了能夠重新奪回屬於他的家業。而那時,我們的確因為各種事件的纏擾,各種誤會而使我們無法在一起。而李煜軒出事時也的確差點死了,而我也有很長一段時間真以為他死了。是過了很久我才發現他真正身份的。我那樣說是不想你有太多煩惱,並且我說的也不完全是假的呀。
那個時候李驍拒絕接受我的愛,我就真當他死過了,不在世了,我也想過要徹底放棄他。可事實難料,誰知真相會是那樣,我們又被命運拴在一起了,所以又……重新相遇了。”
文彬沉痛的搖著頭,說:“從你所說的隻能表明一件事,從始至終你都愛著李煜軒,從未中斷過。而我,隻不過是你們情感遊戲的犧牲品!”
這話刺痛了蕭可梵,她立馬緊張起來,解釋道:“不,不是這樣的,當初是我的錯,是我太草率決定了,和李煜軒無關,那根本不是他的錯。錯的都是我,可我,也是無心的。我知道這一點我對不起你,傷了你,我也不奢求你原諒我,隻求你不要再因為這件事而讓自己不開心。看到你傷心,我的心也好痛。”
“你心痛是因為你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