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很多次都在想這個問題,從時間上看,蕭可梵的確有可能是自己的女兒,但有一點值得懷疑,就是她的樣貌怎麼也不像自己,連脾氣秉性也不像,難道都遺傳於她媽媽嗎?可是蕭可梵又不完全像媽媽,她比她母親更漂亮,氣質也更清純、脫俗,性情也不是很像。那蕭可梵到底是什麼人呢?
李驍一直猶豫著,仔細端詳仍在害怕的蕭可梵。
而此時的可梵卻緊閉雙眼,不敢看李驍,活像一隻待宰的羔羊,讓人憐愛。
李驍突然清醒了,想到自己在做什麼,萬一可梵真是女兒的話,不就等於作孽了嗎?
李驍也把自己嚇到了,立刻出了冷汗,便去擁抱蕭可梵,安撫她受傷的心靈。
蕭可梵被李驍一抱,馬上趕到一種久違了的溫暖。那種溫暖隻有兩個男人給過她,一個是父親,父親非常疼愛她,另一個就是李煜軒。他的懷抱永遠都是那麼溫暖,令人難忘。
蕭可梵也情不自禁抱著李驍的身軀,盡情享受著短暫的美好,因而又不由地叫出了:“煜軒。”
李驍被這叫聲徹底驚醒了,趕快放下蕭可梵,仔細盯著她,內心又開始隱痛了。
李驍轉身背向蕭可梵,自我平複情緒,冷靜了片刻,開始穿浴袍。
在他穿上衣服之前,蕭可梵清楚地看到李驍背上有塊明顯的胎記。她頓時驚愕了,因為她曾經見過那樣的胎記。胎記麵積不大,在李驍靠右側的背上,位於肩胛骨的下方。那胎記形狀很特別,有點像片樹葉,比較對稱,輪廓也算清晰,呈45度角斜向上顯示。
蕭可梵仔細看著那塊胎記,又看看李驍,簡直不能相信,也很疑惑。這塊胎記她曾在李煜軒身上看到過,也是那麼大,也是在那個位置上,簡直一模一樣。難道說,李驍他……
蕭可梵拚命搖頭,否定那種怪誕的想法,想到李驍絕不是李煜軒,那根本是兩個人。可是那胎記如何解釋?太像了!莫非是巧合,剛好兩個人都長同樣的胎記?
蕭可梵還是否定,那太不可能了,就算是雙胞胎也不會都一樣的。於是她急切地問李驍:
“李驍,你的後背……”
李驍轉過身,望著蕭可梵,那眼神又一次讓蕭可梵愣住了。
蕭可梵不知為什麼會被對方鎮住了,因而她也忘了接下來要說什麼。
“你說什麼,可梵?”
“我,哦,沒什麼,我想問,接下來要怎麼安排?”
李驍似乎平靜很多,說道:“你在這等著,我出去買兩身衣服,換過服裝咱們就回公司。”說完他很快出去了。
望著李驍的背影,蕭可梵百感交集,真不敢確定剛才看到的。她在懷疑是否看錯了,看花眼了,是否李驍身上的胎記是別的樣子,因為太想念李煜軒而錯看了。
蕭可梵一會肯定,一會又否定,心亂如麻,不能分辨到底是事實還是幻象。然而就剛才的感覺判斷,她覺得自己的確是看清楚了,胎記就像一片樹葉,應該不會錯的。
蕭可梵有些頭疼,搞不清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李驍的身上也長那樣的胎記?他跟李煜軒到底是什麼關係?
按照自然事物的規律判斷,唯一的解釋就是李驍和李煜軒是同一個人,但這可能嗎?
蕭可梵搖著頭,反複驗證自己的推斷,時而覺得成立,時而又覺得不可能,搞得心亂如麻,弄不清什麼是事實。
她還沒想明白,李驍已經回來了。他安排他們倆換上新衣服,一試穿還都挺合身的。
蕭可梵一直觀察著李驍,當自己也穿著合體後,就想起一件事。她記得李煜軒也曾經給她買過衣服,那是件晚禮服,李煜軒一下子就買得很合身,好像量身定做的一樣。而這次李驍也給她買了很合身的衣服,怎那麼巧,他居然知道正確的尺寸。
於是蕭可梵有意問:“真是怪了,你居然買得很合身。”
李驍打量著蕭可梵說:“果然很合身,買這個號是對的。”
“真難得,一個大男人給女人買衣服,居然一次就買合適了。”
李驍還沒聽出味道,隻隨口一說:“說明碰巧了,省得我再跑一趟去換了。”
“碰巧?可真是巧啊,最近巧合的事可真多。”
李驍這才聽出蕭可梵的話中有不尋常的含義,就問:“你怎麼了?你這話好像有所指。”
“是嗎?我倒沒這麼想,我隻是隨口說說罷了。”蕭可梵別有韻味地說。
李驍漸漸覺察出可梵的異樣,便說:“可梵,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