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之父杜如晦和去年過世的胡國公秦瓊關係匪淺,當初帶著杜荷拜於秦瓊門下學習秦家鐧法,不過杜荷一來資質不夠,二來也不怎麼用心,秦瓊無奈,隻好將雙鐧改為單鐧,教給杜荷一套單手鐧法。
杜荷策馬過來,狠狠一鐧砸向長孫衝的頭頂,長孫衝不知道杜荷馬上武藝如何,不敢怠慢,雙手架起馬槊用力一擋,金鐵之聲嗡嗡,倆人錯過身子,奔出去數十步後調轉馬頭,再次衝向一起。
杜荷剛才用盡全力的一擊被長孫衝擋住,隻感到自己虎口發麻,手臂酸痛,知道長孫衝力氣大於自己,不敢再硬碰,這次接近後鋼鐧不停地變換招式,和長孫衝纏鬥在一起,劈,砸,掃,撩,各種招式一起,劈頭蓋臉擊向長孫衝。
長孫衝馬槊是長兵器,不利於近身格鬥,連續擋住杜荷攻擊後猛喝一聲,策馬向前一衝,反身一槊橫掃,杜荷低頭一躲,長孫衝借機和杜荷拉開距離,撥轉馬頭,一槊刺向杜荷右肩!杜荷趕緊舉起鋼鐧抵擋,哪想到長孫衝這一招是虛招,刺到半途改刺為挑,挑在杜荷鋼鐧上,怒喝一聲:“撒手!”雙手用力,杜荷手中一輕,鋼鐧脫手飛出。長孫衝長笑一聲,收回槊,雙手握住槊杆,猛力一掃擊打在杜荷左側腰上!杜荷被這一擊打飛數丈開外,口吐鮮血,昏迷不醒。
台上的李世民歎口氣:“胡國公當年何等英雄!收的徒兒如此不堪,自己子嗣也不爭氣,可惜,可歎!”
程咬金笑著接口道:“皇上,俺老程家的兒子可不是軟蛋,到時候表現好了,皇上可要給個官兒做做!否則老程天天去煩你!”
李世民被這一打岔,笑罵道:“你這老家夥!還是這麼憊懶。如果處默真有本事,朕自然不會虧待!”程咬金趕緊拍胸脯保證自家兒子是有真本事的。
長孫衝下了馬,見李治早就等著了,上來拉著長孫衝興高采烈,說總算給自己出了口氣。長孫衝心中暗笑,前幾天杜荷就被自己打落馬下,看來自己真是這杜荷的克星。
羅通和程處默經過苦戰,也都晉級了,再加上羅通的妻兄尉遲寶林,李靖的孫子李業嗣也晉級了,不料昨晚突然高燒不退,被送回長安醫治。隻剩下四個人爭奪第一。好在李世民早就說了,不管誰是第一,其他人都有獎賞。
長孫衝對陣羅通,程處默對陣尉遲寶林,都是一番苦戰,長孫衝才和程處默順利過關,倆人爭奪第一。
一天後,高台上已經清理,程處默和長孫衝先上台比劃拳腳,再下來比馬上武藝。程處默今天一身黑衣短打,長孫衝則是一身紅衣短打,上台後雙雙向台下抱拳示意,分開站立。
程處默笑道:“沒想到啊!竟然是和你爭第一,我可不會讓你!”
長孫衝也笑道:“理當如此!你先請!”
程處默也不客氣,一抱拳,左足牢牢粘在地上,右腳不停的移動,尋找機會。長孫衝不敢怠慢,也守好門戶,防備對手。還是程處默率先發動,噔噔兩步衝上前去,當胸就是一拳。長孫衝有意試試程處默的力氣,便不退不讓,也是一拳迎了過去。“叭”的一聲脆響,兩人的拳頭稍沾即分,卻是程處默力氣占了上風。長孫衝活動了一下有些酸麻的臂膀,心中已然有了計較,自己力氣和程處默差不多,此戰隻能以巧取勝。
程處默正要再攻,長孫衝搶先將身體一側,前足驟然踏前半步,右拳擊向程處默腹部。程處默求勝心切,腳下紮了個馬步,肚腹緊繃,硬是受了長孫衝這一拳,趁著拉近了距離,雙拳直搗長孫衝雙耳。
長孫衝卻突然間一聲暴喝,後腳跟猛的向下一跺,身體向前一抖,微屈的右臂瞬間崩直,頂在程處默腹部的拳頭再次發力。這一拳借了全身勁力短促的爆發,力道全部打進了程處默體內。
程處默身體一震,馬步再也紮不住,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兩步。不等程處默站定,長孫衝縱身上前,又是一拳擊出,不過這一拳勁力卻沒用老。程處默急著穩住陣腳,隻好一拳迎了上去,想震退長孫衝。長孫衝見程處果然默上當,右肩向下一塌,整個人貼著程處默的胳膊滑了過去,一拳輕擊在程處默肋下,程處默隻覺得肋下微微一痛,長孫衝已經收身撤步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