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抗走後,瑜伽場邊一休息室裏走出一個女人,姿色雖不及駱英,但工於妝扮,倒也顯出一派妖嬈之美。
“英姐,那小子看上去很一般嘛。”妖嬈女手夾香煙,濃鬱的紫藍眼影下,透出的盡是妖氣。
“珍稀之玉,在拂去塵灰前,你看不到光澤。”駱英笑笑,隨妖嬈女進了休息室。
妖嬈女,名關瑜緹,小駱英兩歲,性剛烈,少有人知道她緣何發家,但實力之強在業內公認,據說最底實的關係,在皇城。
“上次那小子來探過,還罵我腦水腫。”關瑜緹居高而下的哼笑,顯出對萬抗的不屑一顧,“我就看不出,他哪兒珍稀。”
“瑜緹,也許姐老了,看走眼。”駱英道,“不過他確有過人之處。”
“哦。”關瑜緹吐出個煙圈,眉間一抖,“試過?持久還是壯大?”
“別不正經。”駱英嗔怒,“取笑我?”
“怎麼敢。”關瑜緹笑道,“英姐,難道你沒那麼想過?”
“想過。”駱英嘴角一翹,嗬笑道:“不過那隻是開始,後來不是。要認真對待一個人,就看著他好好地活著就行。”
“太傷感了你。”關瑜緹道,“人生就那麼幾十年,不肆情放縱一番也會枉了這一輩子,既然你有那心,又何必壓抑自己?”
“也許是時機不到吧。”駱英道,“不知為何,每次欲破繭之時,我總會心生怯意。”
“你要失掉自我了。”關瑜緹道,“英姐,遊戲,遊戲而已,別太投入,我覺得你對那小子好似動了心。”
“貪婪之心。”駱英道,“本以為能古井不波,不想無意間被這個小子攪起一個水花。”
“女人也是人,難免。”關瑜緹道,“看著葡萄嘴饞,就一口吞了,吐出皮核就是。”
“想過,但我的貪婪還不止於此。”駱英道,“我總覺得他身上有種氣場,強大無比,或許以後從他身上我能得到更多。”
“他有那能耐嘛?”關瑜緹道,“我看他純粹就是一個刁民,狡猾自私。”
“不是。”駱英道,“那是你沒走入過他的內心世界。”
“欸喲,別說那些了。”關瑜緹道,“英姐,現在也不常見你,今天來了就讓我好好陪你玩玩,最近又添了幾個新項目,體驗一下。”
“下次吧。”駱英道,“這次我來找你是有事,你不是部裏都有人嘛。”
“什麼事盡管說好了,跟我還這麼客氣。”關瑜緹笑道,“別說是為了那刁民小子!”
“就是他。”駱英點頭笑笑。
“哦,你真是要瘋了。”關瑜緹道,“女人最怕什麼?怕的就是動真心,那就無可救藥了。”
“我也算不上是動心。”駱英道,“有些事情就是那麼奇怪,說不出理由。”
“要不我出手幫你吧。”關瑜緹道,“我把那小子拿下,讓你對他失去所有的愛心。”
“他還沒熟透。”駱英道,“別催他早熟。”
“英姐,你真是太落後了。”關瑜緹道,“男人,二十歲左右最好吃,半生不熟活力足,韌勁強,等你覺得熟透了再吃,會少很多滋味。”
“什麼理論。”駱英道,“你一天到晚就琢磨這些?”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身空對床。”關瑜緹哈哈大笑,“不過能入我關瑜緹法眼的男人並不多,這也就使得我難免寂夜長歎啊。”
“去了你。”駱英看看時間,“有時間再跟你說事,我先出去,呆會他就回來了,要是知道我和你這關係,還不知怎麼看我。”
“你那麼在乎他?”
“不是在乎,起碼的尊重。”駱英道,“這回他是主人,我是客人。”
“嗬嗬,你這心思我明白。”關瑜緹道,“你想織一張大網,讓他自己撞進來!”
“愛怎麼猜就怎麼猜去。”駱英抿笑離去。
萬抗在吧台拿了服務單,倒放心來,瑜伽是免費的,作為公館消費的贈送服務,對女性尤其實惠。不過看看另外那些眼花繚亂的服務項目,萬抗覺得實在是蛋疼,心裏翻騰得厲害,卻說不來。
來到瑜伽場,萬抗看到駱英在場邊沒動。“駱姐,咋沒下去練練?”萬抗問。
“衣服不合適。”駱英道,“在心裏練著呢,無非是個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