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傑遠遠掃視了一下兩邊的替補席,眼睛一亮:“果然是他們,師徒之間的較量啊。看來這場比賽有得看頭了。”
比賽已經進行了十幾分鍾,雙方的弦都繃的很緊,頻頻發動攻勢,都想快點打開局麵。首都理工大學靠連續快速的短傳向前推近,上海政法大學則在多數隊員留在後場鞏固防守的前提下,由唐宋和王軍起大腳準確的長傳到前場,靠金劍和雲楓的速度發動快速反擊。
兩邊都在避免直接近距離的對抗,出腳果斷迅速,攻防的轉換很快,雙方的門前都出現了好幾次險情,好在王威和唐宋發揮穩定,力保球門不失。
“這樣可不行!這種節奏很消耗體力,現在就把體能耗光了,下麵的比賽還怎麼打?”兩隊的教練不約而同地都跑到場邊示意隊員們把節奏緩下來。
金劍接到了郭巍的傳球向前跑去,江旭橫在了他的麵前。金劍放慢速度伸腳向左虛晃一下,想騙江旭重心偏移,江旭絲毫沒有上當。金劍把球踩住,停了下來,盯著江旭,江旭也在觀察著金劍。
兩人對持了幾秒,金劍忽然把球往右一撥,緊接著快速啟動準備從江旭的側麵穿過。江旭早料到這一招了,以左腳為支點,一個180度的轉身移動一個身位正巧卡住了金劍。金劍連忙伸腳把球勾了回來。
連續兩次,金劍都未能突破江旭的防守。金劍眉頭皺了一下,與江旭這種纏鬥型後衛糾纏,是有點小潔癖的他最頭疼的。金劍沒有再度嚐試,而是回身把球傳給了郭巍。
金劍知道江旭的厲害,與其帶著球和江旭較量浪費體力,不如在無球不和他接觸的情況下,多考慮考慮該怎麼辦。
金劍是這麼想的,可是江旭不會如他所願,江旭跟了上來,站在了金劍的身邊。這場比賽龍遠洋給他的任務就是專門纏住金劍,管他有球沒球,反正一刻也不要給他自由的空間。
雲楓沿著左路衝到底線傳中,張曉利搶先出腳把球踢出禁區。球向金劍飛來,金劍衝了上來準備遠射,江旭緊貼著,靠身體抵住了金劍。
兩人相持著,被江旭緊貼著的金劍根本無法全力啟動。眼睜睜地看著球被江旭搶先截下,卻無能為力,在身體素質方麵,兩人半斤八兩,金劍占不了便宜。
放慢節奏之後,場上的形勢也是一樣的半斤半兩。超級“黑馬”上海政法大學絲毫不向超級強隊首都理工大學示弱,理工大學依舊攻勢逼人,不過總未能對政法大學的球門構成多大威脅。而政法大學的幾次快速反擊的漂亮也因為王威的發揮出色,隻存在於過程,不在結果。
上半場已經打到了三十分鍾,兩隊旗鼓相當,誰都沒有打破僵局。
場邊的鄭波在關注著兩人的較量:金劍和江旭。他早就發現這兩人有個共同的特點—飄。金劍是個不喜歡頂在最前麵,而喜歡在對方禁區內外,兩邊到處遊弋,飄忽不定的前鋒。
而江旭也是個不安分的後衛,從上幾場比賽看來,他的位置也不固定,誰厲害他就盯誰,而且是滿場纏著,你到那,他就要那。反正不讓你消停。典型的盯人纏鬥型後衛!
那幾場比賽中除了在對抗身體明顯比他強壯的張超時,有點吃虧以外。其餘幾隊核心球員都被他纏的焦頭爛額的,完全失去了作用。
金劍的身體條件和江旭差不多,想來硬的肯定不行。
另外鄭波心裏很清楚:江旭還有一個很大的優勢,同時也是整個首都理工大學的優勢:他們沒有其他大學球隊普遍具有的通病—身體強度和體能不行。
為什麼理工大學能連續四年蟬聯全國總冠軍,成為大學球隊中的超級強隊,而且敢用這種類似全攻全守,整體推進,極耗體力的戰術?那完全是因為龍遠洋是按照職業球隊的訓練模式來訓練球隊的。而其他的球隊的訓練頂多算個專業的,要是他們用這種打法,早累趴下了。
想到這裏,鄭波苦惱地撓了撓頭:雖然自己從執教賢思大學時起,就在極力向隊員們推行職業訓練模式,但由於南方足球底蘊的差異和種種條件的限製,始終不能健全,一直都處在半職業的狀態。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雖然自己的球隊有了金劍,雲楓,唐宋等幾個一年級的隊員加入,自己的球隊實力並不比理工大學差多少,攻擊力搞不好還勝過理工大學一籌,但這場比賽也不得不采用防守反擊的打法。
“金劍,你可千萬不要做過多的動作,浪費體力啊。”鄭波望著場上來回跑動的淩蕭,自言自語道,“想想能不能出些非常規的手段出來。”
急了,真急了,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可不能失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