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深淵之下的怪獸頓時平靜下來,癡癡地朝著靈盤看著,兩側的幾十小怪獸,也趴在岩壁上,停住了進攻。
靈盤可攝取靈力,同時有強大的一種安撫催眠效果,隻是以向天目前的功力,恐怕難以掌禦,更別說攝取靈力。
“快,祭出飛行浮令,我們離開這裏!”向天對男裝女子說道。
“哦……好!”她這時也明白了,大怪物此時正發愣,身體內的那種威壓有所減弱,他們用盡全力,倒是可以祭出飛行浮令,隻要這一瞬間,便可逃脫。
向天又推出一道地火力量,靈盤頓時金光大閃,趁著這時機,兩人祭出飛行浮令,在金光中飛上高空濃霧中。金光散去,靈盤收回,便又聽到那怪獸嘶吼的聲音。
震耳欲聾,兩人在高空中,忽而便一陣搖晃,都下沉墜落。片刻間,向天便支撐住身體,卻見那女子依舊落了下去。他一個俯衝,便抱起那女子,踩在靈盤之上,運功,往高出衝去……
懷裏,那女子渾身酥軟,由於過度驚嚇以及與怪獸周旋,內力消耗過度,此時她的身體一半滾燙、一半冰涼,也再也無法使用飛行浮令。向天抱著她,吃力地飛在半空。那女子也知道,此時她不能倒下,不能昏迷。她緊緊地貼著他的胸,抱著他的腰。那一刻,她覺得他就是她的一切了。腰間,那日月環,九個玉環搖晃著,叮叮當當地想著,半空中似乎有著美妙的樂曲一般,她仰頭,看著他專注地望著前方,尋找落腳的地方。那一刻,她覺得他便是她命中注定的幸運神。
前麵,有一座參天巨樹,向天落下來,落在那高出的樹丫。他有些吃力的喘著氣,額頭滲出了汗滴。懷中的女子揚起香袖,給他拂去汗星。他一愣,低頭望著她,她一身男裝,此刻也是衣衫破敗,頭發淩亂,可她那俊美無比的臉,星月光輝般的眼,讓向天一時竟有看呆了。
“你不累嗎?放我下來吧!”那女子聲音很輕。之前從沒有聽過她說話會這麼輕柔,在客棧和秘境入口,遠遠聽見她說話都是有些男子氣的。
樹枝並不粗,向天將她輕輕放下,讓她坐在樹丫上。
“我們都盡快調理一下!”向天也盤坐在一旁。
“嗯,好!”女子打起精神,她也知道,兩人此刻都內力耗損,需要盡快恢複過來。
一刻鍾後,向天睜開雙眼,經過一番運功調理,內力又恢複過來。他突然感覺到身旁的女子,身體微顫,轉眼看過來,見她雙眼呆滯地看著前方,一副神情不安的樣子。
“你怎麼了,不舒服麼?”
她轉臉看一眼向天,此時,她眼中竟充滿了恐懼和無助。
“他們都死了!都死了!嗚……”她突然哭了起來,將頭深深埋在衣袖裏。這個原本爽朗威風的男裝女子,此時卻是這般模樣,向天一時不知如何應付。
片刻後,她抬起頭來。向天看著她稚嫩的臉,看起來,她也不過十五六歲而已。
“你叫什麼名字?”她突然問道。
“向天。”
“哦,我叫樓若男。”
“你不要難過了,過幾天秘境就打開了,到時候你就可以回家了。”向天安慰道。
“悠叔和遙叔死的太慘了,我從小便是他們照顧。都怪我任性,一定要到秘境裏來,是我害死他們了……你沒有看到,那些怪獸有多凶殘,當時我們闖進那個地方,怪獸突然出現,我們便逃,可飛行浮令已經無法使用了,便隻能跑,可怎麼跑得過怪獸呢!它上前來,一腳便踩死了一個武士,直接衝到了我們前麵,尾巴擺動又將一個武士打到石壁上,頓時血肉橫飛……悠叔和遙叔護在我身前,祭出法寶,可悠叔的虎頭寶刀,還沒有碰到怪獸就落到地上,遙叔的九天尺,趁機打在怪獸的眼中,那怪獸頓時狂怒,對著我們嘶吼一聲,渾身似乎被天雷擊中一般,幾個武士被那吼聲震得倒地,而我和悠叔遙叔也是站立不穩,就在那時,怪獸衝過來,一口便吞掉了遙叔的半個身子……嗚……我祭出日月環攻擊怪獸,幸虧日月環的法力還在,將怪獸打退幾步,那怪獸也是一陣驚疑,便又是嘶吼幾聲,如雷聲一樣,我和悠叔兩人,渾身無力酥軟,內力耗損,即使我有日月環在手,也堅持不了多久。悠叔見那山崖上有一塊石階,可躲藏在那裏,便用盡全力,將我托起,同時,我祭出日月環,飛了上去。可悠叔,祭出寶刀向那怪獸衝了過去,隻聽到慘叫一聲,便什麼也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