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湖路,一家名為怡香的茶館內,李斯正安靜地坐在椅子上,享受著片刻的寧靜。
茶館很大,有著四百個平方,茶桌茶椅都是被珍貴木材製成,顯出木材赤褐色的本身顏色,四周布置著山水圖,很優雅,很有韻味。
古色古香的茶館內,彌漫著誘人的濃鬱茶香,金黃色的茶水在冒著白色的霧氣,暖洋洋的。
送茶上來的窈窕侍女已經退下。
等了一會後,鄭夢從洗手間走出來,清秀豔麗的臉頰上布滿著清冷,氣質高貴,如同冰山美人。
用水抹過麵龐的緣故,他姣好的麵容上,多了幾分水跡,更顯得出塵脫俗。
之前剛剛委屈地哭過,如今眨眼恢複女強人的鄭夢,一步步不輕不重地節奏地走到李斯對麵,拉開木椅子,端正地坐下來。
她撇了一眼李斯,臉上露出了職業化的笑容,眼睛眨巴了下,眼底深處還是有一絲藏得很深的嘲諷,聲音清冷道;“李斯,你說的大客戶可還沒來,你不會也是在吹牛的吧?幾天前你就說公司的銷售渠道問題你會解決,可拖到了今天卻是不見半點起色,現在你隻是說有個大客戶要來,這都半個時辰功夫過去了,要來也早來了吧。”
李斯苦笑不已,暗想著咱那麼努力,為啥就是無法改變在她心目中的印象。
難道她就不覺得我李斯是一個英俊瀟灑說一不二的可靠男子漢大丈夫麼?
說的這個大客戶,李斯還是有些有百分之百信心的,當即也不顧鄭夢話語之間的譏諷和嘲笑,嬉笑著道;“這弄不清楚你這個總經理是怎麼坐上去的,怎麼這點耐性都沒有。我李斯何至於騙你,之前沒法及時解決,是因為我忙活其他事情去了。”
鄭夢輕哼了一聲,聲音如同蚊蠅,很小聲卻也很動聽,興許是被李斯說得太直接,惹得她不高興了,她聲音微冷道;“那你也不想想你這個不是曠工就是去保安室睡覺的大隊長是怎麼當上的?你有什麼資格來對我說教了。”
果然,美女都是驕傲的。
他們肯定是隻想聽好聽的,比如誇讚她讚美她說她漂亮之類的。
李斯臉上依舊掛著招牌式的笑臉,一副不與小女子一般見識的大度量,道;“這能怪我嘛!我這保安大隊長還是十分盡責的,你看公司出現的幾件危險,不都是被我們保安科解決了嘛,何況你也不看看來找麻煩的都是那些大人物,不是劉家這個紅色三代就是王洪亮那富二代,要是一般的保安老早都反叛你跑到對方的陣營去了。這個保安底層工作而已,人家兩個大人物隨便一句話都可以給出一個比保安更好的工作崗位。”
李斯說到了這裏,斜眼撇了一眼鄭夢,看著鄭夢臉頰上掛著的清冷表情沒有絲毫情緒變化,這才繼續道;“要不是本保安對公司盡職盡忠,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對鄭總鞍前馬後死心塌地,本保安老早都倒戈反擊了。何況本保安還不怕強勢,不畏強權,堅決堅守自己人生原則,不同流合汙,清清白白,甚至要遭受去警局受苦的威脅,我李斯依然不屈不撓,倔強得如同山崖裏上的挺拔的霧凇,這樣的好保安你都不珍惜,反而屢次對我這個好保安擺譜,你至於嘛?”
呀!
真的沒想到,這個不入流的土包子還這麼能說。
很自戀有木有!
鄭夢心底又在對李斯進行重新評估,神色上也有些震驚,隻是很快又被她掩飾下來,喲的一聲,道;“我呸,你個極度自戀的自大狂,要是這麼有本事,你倒是臨陣反戈呀,你去做他們小弟去呐,還說得自己多麼高風亮節,還不是照樣曠工,一如既往地去公司睡覺。”
李斯突然有種很受傷的感覺,為啥自己這麼高大上檔次就是沒法引起她的好感呢。
難道自己說得還不夠明顯麼。
他有點著急了,忙著解釋道;“你怎麼就還聽不明白呢,你的高智商都跑哪去了。我這個保安大隊長就是公司的脊梁,隻要這根脊梁在,任何惡勢力都無法傷害公司職員,你要是還不懂,你就這麼想吧,我就是公司的一棵大樹,為公司遮風擋雨,也為鄭夢你遮擋出一片藍色晴朗的天空。”
這忠心呐,還真沒法反駁了!
鄭夢聽著都有些臉紅,為啥這個極度自戀狂就是看不到自己的臉皮很厚呢?
臉皮厚到了足以做阻擋子彈的防彈衣了。
鄭夢沒好氣道;“我就沒看到公司還有這麼一名山善忠職守大公無私的渾蛋,我隻是看到了就有這麼一位自戀到令人發指的自戀狂。”
鄭夢覺得這樣還不夠解氣,立馬補充道;“你的臉皮厚度足以做防彈衣了,你認識到了沒?”
說完這些話後,鄭夢心裏頭的壓抑瞬間揮散了不少,也覺得整個人都輕鬆許多了。
她再仔細一想想李斯說得這番話,也覺得有幾分道理的,要是平常普通保安,說不定心智早就動搖,跟隨王洪亮、劉華這等人來個臨陣反戈了。
鄭夢這般想著,對李斯的印象又好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