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青元說完,給身邊的幾個姓聞人的點個頭,笑了一下,便坐了下來。
借著聞人青元帶來的片刻安靜,文人青冥也站了起來,說:“各位長老,你們討論的戰略確實也是十分必要的,但是我覺得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應該討論,現在是不是出戰的最好時機!”
“二少爺,你什麼意思?你是說現在還不是跟張家挑明的時候了?”聽文人青冥這麼一說,立馬有長老站起來,說道。
“就是啊,誰不知道張家的命脈全都靠著張家的那個老頭子張春雷撐著呢啊,現在張春雷死了,這絕對是幾十年少有的一個機會啊!要是不抓住這個機會把張家全家端了,以後啥時候再有這樣的機會啊?你還等著張春雷以後再死一次,再動手?”
又一個長老接著上一個人的話說了起來,這家夥的話更是狠,絲毫不給聞人青冥這個二少爺的麵子。
聽到這幾個老家夥這麼說,聞人青冥頓時上了火氣,一拍桌子,怒氣衝衝的說道:“你們以為張春雷這家夥死了,張家就真的這麼容易就能被我們拿下嗎?你真當是過家家呢?張家那麼大的家族事業,豈是你一句話說端了就端了?”
“二侄兒說的對!我覺得,張家不是這麼容易就能打得!甚至,我倒是覺得,完全沒有必要跟張家挑明了幹!”說話的人是聞人慶,他緩緩地站了起來,慢條斯理的說道,“咱們聞人家的勢力在五大家族中絕對是首屈一指,無人能敵。你們以為張家傳出的消息,張春雷死了,他就真的死了?我看不一定,沒準人家現在已經埋伏好了陷阱,就等著我們鑽呢!所以我主張,還是不打張家了。”
“對對,我老爹說的對,還是不打張家的好,就放著他們,讓他們隨便蹦躂,反正就算是讓他們張家在發展幾十年也鬥不過我們,何必非要幹呢?”聞人青元又站了起來,說道。現在誰都看得明白,這對父子明顯是已經在家裏商量好了,不幹張家。
“不行!張家必須要打!”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說話的人正是文人青冥的妹妹聞人青檀,“張家對聞人家來說,就是一顆定時炸彈!今天我們不鏟除他們,日後他們定會照準時機回過手倒打我們一下!”
“青檀妹子,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又是一個女人聲,說話的是一直觀察會場變化的聞人清秀。這聞人清秀人如其名,不僅長得清秀,說起話來,更是清秀透徹,好像心中早就已經有了定論,而是在觀察別人的表現。
“一來,張家傳出來的消息,張家老頭子死了,這個消息就算不是真的,至少也要真一多半。因為上次的黑市拍賣行是我和哥哥一起去的,那時候能救張家老頭子姓名的清靈草是被張家拍走了無疑,可是後來盛京傳出的張家二少爺張文華的獨生子張小劍被殺之事,大家肯定也都知道。張小劍被殺,張小刀失蹤,清靈草根本不可能送回張家,所以張春雷非死即殘!第二,張小劍可是張家一脈單傳,張小劍死了,張家肯定不會放下這筆賬,而中間有人挑撥,說張小刀是被我們聞人家收買的,張家人現在也一口咬定,就是我們聞人家幹的這件事,那張家老頭子和張家一脈單傳的張小劍兩條命,這不共戴天之仇,張家可能會放下?”
“嗯,青檀說的句句屬實,我是管迷信處理的,各大家族的所有情報都經過我手,張家被人挑撥確實是有這回事。”聞人沉站了起來,對聞人青檀的話表示肯定。
就在這時,聞人富站了起來。看到當家的龍頭老大站了起來,所有人都畢恭畢敬的端坐起來,安靜的等著聞人富的話,好像一不留神落下幾個字,就會收到嚴厲的懲罰一樣。
“青冥說的根本沒有懸念,張家必須要打!”聞人富掃視一圈,說,“可聞人慶說的也不是全部都是錯的,現在看來,問題的關鍵在於,我們對張家的信息了解的太少!這件事的責任,都在你身上,對吧!”
聞人富說這話,目光像是一把冷箭,直朝著聞人沉射了過去。聞人沉和聞人富的目光一碰,頓時渾身打了一個激靈,全身的冷汗留了下來。
“我……”聞人沉想說些什麼,可是脖子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樣,話到了嘴邊,硬是又咽了下去。
眾人看著聞人沉的樣,一個個都想笑出來。
這個聞人沉可是聞人家有名的膽小鬼,完全沒有一點大家族子弟的樣子,做什麼事情都是扭扭捏捏,好像生怕做錯一點事情就會被殺了一樣。可是就是這樣的人,卻被安排了最重要的搜集情報的職責。
因為越是膽小的人,越沒有膽子做出越格的事,也越好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