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雙色雙麵(1 / 1)

那天之後,秋暝睡了兩天兩夜,醉意才慢慢褪去,我一直陪在他身邊,也因此,他待在了我的房間,可是,我似乎隱隱知道了什麼,雖然可能隻是零星一點,但是足以讓我震驚。

那天,我將他扶到我的房間睡覺,從我們相見直到兩天之後,他好像沒有任何餓意,也沒有任何不適,就那樣一直睡著,不間斷地說著夢話。因為他不能行動,所以吃飯時都是我自己到廚房做的,幸好孤白曾經提過粥的做法,所以也並沒有什麼難處。驚奇的是,我第一次做,仿佛就已經做過無數次了,並不是做粥的熟稔感,而是做飯的熟練度,似乎以前也曾這樣為一個人做過飯,隻是,不能確定,那個人是誰?

當第一天晚上來到時,我有些尷尬,因為秋暝睡在我的床上,所以我選擇了木榻,拿出預備好的被褥墊好後,我便開始入睡,而小家夥就睡在我旁邊。

大約四更時,小家夥不停的在我耳邊吠叫,我有些不耐煩,迷迷糊糊中說道:“別吵了!”可是小家夥完全沒有理會我的話而是不停地用爪子撓我的褲邊,我有些不高興,於是費力睜開眼,正準備說什麼時,恍惚中看到了秋暝掙紮翻滾的樣子,我感激地看了一眼小家夥,便匆忙走到秋暝旁邊,此刻他痛苦地悶哼著,額頭上的冷汗不斷地從上往臉的兩旁滑落,最讓我感到刺眼的是,他左邊耳垂上妖冶紅豔的耳釘,此刻不僅蛻變成透明的,而且幻變成一條大約2厘米的紅色長線,從他脖頸開始,不斷瘋狂亂竄,所到之處,都會在瞬間留下紅褐色的痕跡,然後又轉眼消失,我慌張地看著那個東西不受控地狂奔,卻不知道該如何才能讓秋暝停止顫抖。突然,秋暝睜開了眼,他雙眼充滿悲戚,無助又無奈地看著我,乞求般地說道:“阿樓,殺了我!”

我瞬間怔住,突然發現他在說些什麼話時,立刻堅決地搖了搖頭,拒絕了他的請求:“我絕不會這樣做!”

秋暝伸出那雙修長的手輕輕地握住我的手腕,而此刻,那雙手的甲已經變得又長又尖銳,他盡最大的力避免傷到我,艱難地說道:“如果我能做到,絕不會忍心讓阿樓做這樣殘忍的事,可是這件事,隻有阿樓才做得到”

我坐在他的身旁,並沒有追究為何隻有我做得到的原因,而是雙手緊緊握住他的手,看著他已經變紅的左眼,盡量平靜地說道:“即使隻有我才能做到,我也不會這樣做!”

“咳咳咳”秋暝突然咳了起來,嘴裏溢出了鮮血,他的指甲深深地刺入了我的手中,但是我沒有說任何話語,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眼中我的倒影越來越模糊,他用僅剩的清醒虛弱地說道:“阿樓,我怕自己。。。我怕自己太相信自己,即使血變後依然不會傷害你,我很害怕。。。”

我抽出一隻手,緩緩撫上他的微挑的眼,心中一片清寧,我慢慢俯到他的耳邊,輕輕說道:“我相信你,不管你做了什麼事!”

他突然僵硬了一下,然後閉上了眼,嘴上是滿足的微笑,可是卻沒了呼吸,沒了心跳,但是身體卻是溫暖的,隻因為這一點,所以我相信他還活著。而更重要的是,直到四更過了一半,他的身體還是溫和的,因為我一直等著他心跳的蘇複,靜靜地趴在他的胸口。

四更末時,我聽到了心跳和呼吸的聲音,但是我感覺到了什麼不同的地方,這個時候,正是那天我帶小家夥去求救的時候。我驚訝地猛地坐起,此時,他也正好睜開了眼,雙眼妖紅,泛著冷光,嘴角環著嗤笑。

我下意識地明白,這就是秋暝所謂的血變,所以立刻站了起來,但是他卻在此時開了口:“雲樓,你怕我?”

我好笑地看著他,道:“我為什麼要怕,我是唯一能殺了你的人!”

他優雅地坐起身,然後站起,看著我,眼中是深深的探究,他慢條斯理地說道:“是嗎?難道你不想知道他耳邊的那個紅色耳釘是什麼?”說著,他指了指他的左耳

我看著他,明明一樣的臉龐,卻是不同的語調和性格。關鍵就在那個紅色耳釘上,如果要解決問題,就要找到它的根源,我思考了一會,然後將我的答案告訴了他:“條件是什麼?”

他合意地笑了笑,因著那雙眼,顯得更加妖媚,他語帶調笑地說道:“把‘馭天’給我,我就可以保證他沒事,你也沒事!”

“‘馭天’,那是什麼?”我疑惑地看向他

他詭異地笑了笑,許久沒有答話。整個房間。隻有小家夥間或怨怒的叫聲,再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