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傳奇人物得見見,讓於懷恩前去迎接,並派人將段韶、斛律光還有蘭陵王叫來一同接旨,初見祖珽給高緯印象很好,昂藏七尺,麵如玉冠,容貌甚至可比蘭陵王,此時的他尚不足不惑之年,詩詞歌賦皆位世人推崇,身兼三品散騎常侍與正四品太常寺少卿,為皇帝賞識,可謂前途無量,其父祖塋雖薨,餘澤不衰,門生故弟遍布朝野,又承襲文安縣伯爵位,正是風頭正盛,意氣風發之時,除了偷盜為人所詬病外,在所有人眼中都是位未來的國之棟梁。
“拜見殿下!”宣讀完聖旨裏令人乏味的內容,祖珽躬身向高緯行禮。
“祖少卿快快免禮,孤平日研讀史書,少參與朝政,少卿又出齊郡太守,孤竟從未拜訪少卿,與少卿把酒言歡,研習經典實在人生一大憾事,今入朝為太常寺少卿又令散騎常侍,為父皇獻計獻策興我大齊實在是可喜可賀,今日有幸見少卿,不可不共謀一醉!”高緯滿臉笑意的將祖珽迎接進廳堂,言辭懇切,禮儀周到到一絲不苟,就算見段韶多沒有這樣,令祖珽的虛榮心瞬間得到了極大滿足,他本性自負傲慢,又身懷大才,自然希望得到世人恭維,可這些年普通人誇讚聽的太多了,都已乏味,猛地聽到太子的讚賞還真舒坦。
但祖珽也不是初出茅廬的小夥子,不會講高緯的客套真當回事,他為散騎常侍為皇帝顧問,出則騎馬散從,可以說皇帝眼睛耳朵,做的就是規諫過失,隻要有皇帝信任說其權堪比宰相也不為過,沒了皇帝信任那就是風箱裏的老鼠兩頭不是人,與太子曖昧,共謀一醉?
祖珽撇撇嘴拱手告辭,還是等他真正成為宰相再說吧!
“殿下為何對祖珽、、、”斛律光一臉厭惡的看著離去的祖珽,話說到一半就停下來,意思很明顯,高緯為何對祖珽態度如此好。
高緯笑而不語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神態,心頭大呼:我敢不對他態度好嗎?這家夥還有一大特點就是記仇,而且記誰誰倒黴,他記恨了威宗,就攛掇皇帝給威宗一個惡諡,他記恨斛律光,全家就被滿門抄斬了。
再說了,等明年三月那顆掃把星出現時還指望他出力呢!
“司徒以為此人如何?”
“多事乞索小人矣!”斛律光嫉惡如仇不屑道。
“太師以為此人如何?”
“世人無其才,世人無其惡!”段韶看的比較深,對祖珽毀譽參半。
“蘭陵王以為如何?”
“可為良將!”此時祖珽僅暴露一點好色與貪財的毛病,在軍中實在算不得什麼,蘭陵王還是給了個正麵評價。
“太子以為如何?”段韶反問道。
“這就是一個頭頂長瘡,腳底流膿無下限的的壞蛋!”高緯停頓了一下,瞅了一眼三人的表情,斛律光正合我意的滿足態,段韶則是一臉笑意,蘭陵王疑惑不解,輕笑一下繼續道:“但此人當蕭何之鎮靜關中,寇恂之安輯河內,葛亮相蜀,張昭輔吳,茂宏之經理琅琊,景略之弼諧永固,善用之可立萬世功業!至於其將才、、、”高緯再次停頓,深得的看了一眼一側服侍的於懷恩,道:“齊郡乃中原腹地,並無戰事,無可觀察,孤不知!”
“哈哈哈。”段韶拍手大笑,“那就用其才,不用其人!”說完拱手離開,斛律光先是憤怒後同樣大笑著離開,蘭陵王先困惑後微笑離去。
“回去繼續睡覺!”高緯狂笑一聲,一甩皮裘意氣風發,看的園中的直撓頭,太子爺這又是發什麼瘋?
夜間於懷恩悄然離去,三隻信鴿吃飽喝足之後撲騰著翅膀迎著寒風往北飛去,那裏是皇帝鑾駕的方向。
躺在床上睡不著的高緯雙手墊在後腦勺,望著屋頂發呆,三天之內皇帝就應該得到消息了吧,這次出征說到底他還是太急進了,他隻要做個有名無實的行軍元帥就好,既有功勞有不會引起皇帝忌憚,但他熱血上頭率軍衝陣,功勞是大了,還在不經意間在軍中樹立了威望,從太子六率個諸將眼中高緯明顯看到一個不同他,有崇敬,有火熱,這種感情放到放到皇帝身上很合適,在太子身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