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綠袍心存感激,還是刻意結交,徑直領著柳道緣到了一處富麗堂皇的客棧,精美的雕飾栩栩如生,與這裏的建築有些格格不入,進出之人身份都頗為尊貴。
柳道緣抬頭一看,輕聲念道:“雲海客棧”,這讓他不自覺的聯想到仙葫島的雲海商會,再想想那跨界傳送陣與天東大路相連,以雲海商會的實力開到這裏也不是什麼難事。
綠袍到是輕車熟路,徑直走到裏麵,一位身穿錦瑟綢緞,頭發半白的老者看到他之後,臉上頓時一喜,連忙迎了上來,哈哈一笑:“綠公子,你好久沒到這裏來了,不知這些天公子去了哪裏?”
綠袍也是熱情萬分,拉住老者的手說道:“司掌櫃你知道我這人懶散慣了,出去轉悠了一圈。”
站在旁邊的柳道緣心裏卻明白,綠袍被兩隻暴烈火巨鳥從南丘山一路追來,定然去幹了一件隱秘之事,既然他這樣說,顯然不想讓這位司掌櫃知道什麼,柳道緣自然懂得他的意思,站在他的旁邊一言不語。
二人寒暄了幾句,這位司掌櫃才注意到他身邊的柳道緣,略微一感應,有些喜出望外,“原來是我們人族的小友,不知小友出自何門何派,跟著哪一位長輩來到此處?”
人生有四喜,其中之一便是他鄉遇故知,柳道緣心裏有些高興,來了快一年之久,還是第一次碰到人族,心裏不免有些高興,為了給此人留下好印象,此時他顯得很有禮貌,拜見說道:“小子馬文傑拜見司前輩,小子並沒有跟著師門長輩來到這裏,而是機緣巧合。”
這位司掌櫃聽完此話,輕聲的“哦”了一聲,想了一會兒之後,也並未多問什麼,反而好心的提醒說道:“由於這裏蠻獸暴亂臨近,小友還是不要出城為妙。”
柳道緣自然又是拜謝一番。
也許是重逢之喜,柳道緣他們二人多說了這麼幾句,司掌櫃已然意識到不妙,哈哈笑道:“光顧著跟這馬小友說話了,實在是不好意思,還請綠袍公子不要見怪。”
綠袍很是通與世故的說道:“理解理解,我這次來就是安排我的這位朋友住在這裏,安排個上等客房,至於一切開銷,都算在我綠袍的頭上。”
柳道緣哪能讓他破費,慌忙推脫說道:“綠袍道友使不得,你我萍水相逢,俗話說無功不受祿,你這樣做實在是讓我心裏難安。”
綠袍不以為意的說道:“你我患難與共,再加上剛才你的出手相助,這些我也是略表心意,你千萬不要拒絕。”
二人推諉了一陣,柳道緣見拗不過他,也隻能順其自然。綠袍見到事情搞定,也並未多說什麼,給司掌櫃交代了幾句,就匆匆離開了。
柳道緣看到他離開,試探性的問道:“前輩,此人是何來曆,看到他這樣出手闊綽,身份定是不一般吧?”
司掌櫃也是無語,沒想到眼前的小子是不是傻,不清楚別人的來曆就已經和別人稱兄道弟了,不免多說了幾句,“此人的太祖父擔任著靈族的客卿長老,不知活了多少年,實力更是深不可測,靈族的族長都換了數代,可是他依然活著,你說恐怖不恐怖。至於實力,我也不得而知,應該是深不可測。”
看到柳道緣吃驚的表情,緊接著又說道:“這位老怪物常年生活在天空城,沒有離開過半步,至於這位綠袍也是百年前突然出現,別看此人一副放浪形骸的樣子,但卻是一位頗有心計之人。”
柳道緣這一段與他相處,已然感覺到此人非同一般,自己早想探探他的口風,可是綠袍早已經防備,對於自身的來曆隻字不提,似乎他的來曆在別人的眼中也要成為一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