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道緣回到家裏,心裏不免有些失落,不知道莊曉生為何一去那麼多年還沒有回來?難道……,他不敢再想。
馬文傑三人看到柳道緣的臉色,已經知道他心中的答案,並沒有多問,既然如此,多想無益,現在最要緊的是將自己的法力恢複巔峰,回到裂天城才是正事,若是此島被魔修占領,那他們再想離開,恐怕會很難。
轉眼又過半月,柳道緣突然睜開了眼睛,身上的氣息很不穩定,身體周圍的靈氣也跟著躁動起來。
這似乎引發了連鎖反應,坐在一旁的馬文傑暗道一聲“不妙”,二人對視一眼,尷尬一笑。
馬文傑臉色通紅,渾身雷電繚繞,苦笑說道:“我觀柳兄靈氣外漏,根本壓製不住身上的氣息,恐怕是要構築靈台了。”
柳道緣也是哈哈一笑,“想必馬兄情況如我一樣,沒想到,我們這對難兄難弟連突破都趕在了一天,這緣分不淺啊。”
二人紛紛飛身而起,向著鳳鳴山的山巔飛去。
蓮花看著他們的情況,著實有些擔心,對著身邊的黎剛說道:“黎剛大哥,我們也跟上去看看。”
柳道緣二人立在山巔之上,柳道緣隨手扔給馬文傑一個玉瓶,對他說道:“這還是我師父孫自清送我的築台丹,數量不少,給你兩顆,再加上在任務殿給的一顆,對你來說,想必已經足夠。”
馬文傑也並不矯情,伸手接住玉瓶說道:“若是隻有一顆築台丹,我心裏還真是沒有底氣。再加上這兩顆,應該十拿九穩。”
說完這些,二人又各自朝著相反的方向飛身離開,這也是怕他們之間互相幹擾,那就十分危險了。
柳道緣來到一塊白雪覆蓋的青石上麵,一團火焰將雪融化,輕輕一躍,盤腿坐在上麵,四顆築台丹擺放在自己的前麵,雙眼一閉,似乎要調整好自己的心態。
雙手放在雙膝之上,一吐一納,周身的靈力受到牽引一般,順著自己的七經八脈,四肢百骸,緩緩彙入到丹田之處,火屬性的妖元與水屬性的靈元在丹田裏來回碰撞,翻起了巨大波瀾,二者互不相容,幾乎要把柳道緣的丹田撞裂。
柳道緣劇痛難忍,額頭的汗水順著臉龐而下,渾身上下一會兒火光通紅,一會兒又水霧彌漫。單手一抓,一顆築台丹瞬間進入了自己的口中,如吃了性藥一般,刺激了自己的機體,方圓的靈氣形成了一個肉眼看的見的巨大旋渦,中間夾帶著雪花,鯨吞著周圍的靈氣。
然而火性妖元與水性靈元卻是更加的暴烈,丹田裂紋延伸,恐怕再過片刻,柳道緣就會爆體而亡,這是容不得自己多想,心中默念太極心經,雙手打圓,此法訣甚是奇特,隨著法訣的運轉,丹田處的妖元與靈元似乎找到一個平衡的點,竟然緩緩的旋轉開來。
柳道緣又是一抓,又一顆築台丹入了自己的口中,隨著更多靈氣進入自己的體內,不斷的壓縮,本來是液體的妖元與靈元竟然出現一顆顆細小的微粒沉澱了下來,正是積液成沙的現象。
轉眼三天已過,柳道緣依然雙眼緊閉,但是臉上露出幾分輕鬆,此刻他的丹田之處形成一個圓,一麵是紅色火屬性妖元,一麵是藍色水屬性靈元,金屬性的靈元形成了極點,正好是個完整的太極形狀。
本以為自己的道台已經成型,後麵隻要穩固心神,靜心打坐一番便可,可誰知,一道紅色火影鑽出自己的丹田,這突如其來的一變,讓柳道緣有些措手不及,一個道心不穩,幾天辛苦構築的靈台瞬間崩塌。
柳道緣麵色一變,一伸手又將剩餘的兩顆全部吃了下去,所幸後麵沒有出現什麼情況,此刻柳道緣的丹田處又呈現出一個太極的模樣。 然而他並沒有感覺到,在鑄就靈台之時,一絲絲的魔氣也隨著融入了裏麵。
與此同時,身在另一處馬文傑卻是另一番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