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的護衛可不像那些酒囊飯袋的家丁、地痞,他們在沈府任職以前,也都是江湖上排的上名號的高手,此刻一擁而上,饒是墨傾塵,也不免手忙腳亂,猝不及防之下被眾人按在了地上,果盤裏的水果也散了一地。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墨傾塵氣惱又詫異:“你們要幹什麼?”
“幹什麼?聽說你剛來我們沈府,就把範大廚給打了,現在廚房的人都在管家麵前告你的狀呢,你還問我幹什麼?”沈從冷冷道。
墨傾塵梗起脖子,望著站在麵前的沈從怒道:“是他們先欺負我的!”
“有什麼話,去管家麵前說吧,和我們說可沒用。”沈從道。
“放開我,我自己會走。”墨傾塵說著,運起靈力微微一掙,眾護衛不由自主地就鬆開了手。
沈從眼中閃過一抹驚異,沒想到眼前這個十來歲的小子竟然還是練家子,怪不得敢來沈府撒野。
眾人左拐右拐,走到一處不大不小的院落裏。
院子裏沒什麼特別的擺設,隻有一道青石甬道,甬道兩邊種著一些冬青。
管家名叫沈思,四五十歲的樣子,麵色紅潤,身材高大魁梧,看起來精神氣十足,正垂著頭在他麵前告狀的範大廚就顯得更加矮胖了。
“管家,陳青墨帶到。”沈從道。
沈思點點頭:“辛苦了,沈護衛,你帶著兄弟們去休息吧。”
沈從卻道:“不行,這小子好像會武功,萬一傷到管家,我怎麼和老爺、少爺交代?”
沈思這才仔細打量起了墨傾塵,見他身材瘦小,弱不禁風的,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習武之人的蠻霸之氣,看起來著實不像練過武功的。那白白嫩嫩的皮膚、沉穩悠然的步態,倒是比從小養尊處優慣了的沈黎還要像大少爺。
“管家,就是他!就是他打我!”範大廚指著墨傾塵道。
墨傾塵冷冷瞟了範大廚一眼,範大廚下意識地向管家身後縮了縮。
“我是來賺工錢糊口的,不是來惹事的,要是沒人惹我,我才懶得動手。”墨傾塵道。
範大廚原以為墨傾塵會抵賴,沒想到墨傾塵竟然爽快地承認他動手了,這下準備好的台詞全都沒了用處,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這麼說你確實動手打了範大廚?你倒是挺誠實。”沈思冷冷道。
墨傾塵無所謂地道:“這有什麼藏著掖著的,打了就是打了,大不了賠他些醫藥費,你們在我工錢裏扣就是了。不過據我所知,他好像也沒受什麼傷。”
看著墨傾塵這態度,沈思的心頭不由得升起一股怒意:“大膽,你以為沈府是什麼地方,撒野的地方嗎?剛來第一天就打人,你當我們沈府的家規是擺設嗎?”
“家規?”墨傾塵疑惑地望著管家,有些不可思議,“我不過是個短工而已,拿錢做事,你跟我談家規?契約上可沒這一條!”
沈思臉色鐵青,上前一步緊緊逼視著墨傾塵道:“進了我們沈府的門,就是我們沈府的人,不管長工短工還是包身工,都要遵守家規!”
墨傾塵皺起眉:“你想怎麼樣?”
“怎麼樣?按照家規,尋釁滋事,杖責二十!”
“什麼?!”墨傾塵嚇一跳,下意識地退了兩步,“你們憑什麼打我,我就隻是個短工,我不幹了行嗎?”
墨傾塵可不比墨影,他一點都不習慣被別人打!
沈思看著墨傾塵冷笑道:“不幹?這可由不得你!白紙黑字簽著你的大名,你說不幹就不幹?來人,抓住他,執行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