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段的日子。有人說時間可以淡忘一切,時間可以醫治人的傷口。但他發現他不能,他彷徨的活著,隻是決心要向阿爸有一個交待。
校園的社團納新活動如火如荼的進行當中。原本安靜的校園,霎時如海嘯般咆哮不止,喧囂的聲音充斥著校園的沒一個角落。但這對於他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出於蘇心情的緣故,很長一段時間他都跟秦小語沒有任何的來往,身邊不免冷清了許多。
也許一個人隻有在忙碌中才會淡忘一切,讓自己的意誌模糊起來,就好比酗酒,用酒精來麻痹自己就是這個道理。
梁飛翔一個人走進校園主幹道長長的大街,穿梭在了喧鬧的人群當中。他的麵前是一塊塊鮮豔惹人眼球的社團標簽,而邀會員的負責人臉上總是洋溢著生氣的笑容。
他靜靜地停住了腳下的步伐,站在來來往往穿梭的人群當中。猛然間,人群裏的目光像是受過風霜雨雪吹打一般,都透著一股冰冷的氣息。即便從他的麵前擦肩而過,也感覺不到任何的溫度。
他想讓自己麻醉起來,也算給阿爸一個交待,然而社團成了他最好的抉擇。
迎麵而來的麵孔好像排斥了他的抉擇,偌大的懷南大學,氛圍被一股冰冷給凝固起來。他們的臉上沒有微笑,即便拿到秦始皇陵去參展,也未必要強過那裏的泥人。
“嗨,同學!請問你要加入我們繪畫協會嗎?”在這堆千篇一律的麵孔當中,一張同他一樣生氣,溫柔的麵孔映入了他的眼簾。她外表時髦,卻不失矜持的氣質,卷卷的長發下,一雙大大的眼睛看起來可愛動人。同時,也可以看的出她是哪家的千金大小姐。
梁飛翔困惑的神情,乍看之下顯得有幾分的木訥。但他精致的臉龐卻是一如既往的散發著陽光般燦爛的生氣。
“櫻櫻,你知道他是誰!他就是那個公然和白橙擁舞的梁飛翔。更何況,慕容少琪可是你——”
那位女孩用一個淺淺的微笑打斷了她的話。
“沒關係的——請問同學你要加——”
“好的,我加入你們的協會。”梁飛翔反而打斷了她的話。不過已經是沒有多大意義了。
“你叫什麼名字?”他淡然主動的問道。
那女孩怔了怔,可愛的臉頰邊既然透出一抹緋紅來。
“櫻櫻,你看看他,他既然連你的主意都敢打。”她身邊的另一個女孩叫嚷起來。
“我叫慕容櫻,是繪畫協會的負責人之一。”
“櫻櫻——你幹嘛跟他說這麼多啊,誰知道他是來畫畫,還是跟那群無聊的男生一樣,別有用心。”她用一直眼睛斜睨著梁飛翔。
臉飛翔見著那女孩生氣的樣子,不覺輕輕一笑。這幾天以來,在沉悶中積釀的氤氳,終於如陽光燦爛般綻放出來。
“他在笑,仔細看,櫻櫻,他絕對不是什麼好人。看,你快——”
“好了,小淳。如果她是別有用心,那麼他進了協會也不會待太長時間的。”
那個叫小淳的女孩,低下了頭,沉思了好長一片刻。也不再那樣的絮絮叨叨。
那個叫慕容櫻的女孩,從包裏拿出了一本名冊來。
可是,當她們把筆遞到他的麵前時,才發現他的背影已經裏他們越來越遠。
“都怪你,這下人走了。”暮容櫻呼呼道。大大的眼睛還跟著他的背影一點一點的遠去。
小淳黠然一笑:“恩,都怪可惡的小淳,把幾百年不主動邀男生的櫻櫻打小姐,邀的男生給踢跑了。”
暮容櫻大大的眼睛裏,一道光亮顫了顫,蕩出一圈光亮來。
“你——以後絕對不和你一起做事了。”她瞪了眼小淳,就側過臉去。
“好,以後不跟小淳公事了。不過這回我總算放心了,至少說明你也是個正常人嘛。”
“餘小淳——”她的聲音大喊出來。
當時,天空是一片的蔚藍,上麵飄著幾多奇形怪狀的雲朵,就像好幾把長長的雨傘,斜斜的臥在天空當中,詭異的沒有人相信,那天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幾天。
一個紅彤彤的傍晚時分,又預示著一個月光明亮,繁星閃爍的夜晚。
他的心情愉悅起來。
他的背上是一副畫,騎著一輛單車,快速的流影閃過街道筆立的幾排樹影。他秀氣的頭發被風輕輕地吹開,露出一雙異常生氣的眼睛,他今晚要去一個地方。
“啊,額,啊——”隨著一連串的聲音,隨著街邊的樹影在他的麵前消失。梁飛翔的單車歪七扭八地搖擺起來。等到他的單車停下來的時候,地麵上做著一個大紅色的影子,她的臉上,憤憤,霸道的眼睛凝視著自己。
“先生,你撞到人了——”梁飛翔扶著單車伸出一隻手去,緩緩仰起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