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來人。”
一束陽光從幽冥教牢房的采光孔裏射進牢房,射在花白滄桑且傷痕累累的臉上。
“來人,來人。”
花白再次使勁搖響著牢門前的鐵鏈,發出陣陣刺耳的鐵器碰撞聲。
“一大早,誰在嚷嚷。”
趴在牢房裏的小方桌上的老頭慢慢睜開雙眼,心裏發火。
“來人,我要見你們教主。”
花白繼續搖打著牢門前的鐵鏈,再次發出震耳欲聾的鐵器聲。
被吵醒的牢頭,一副懶散的摸樣,雙手撐著懶腰嘴裏還打著哈切。
牢頭好像聽到了教主,牢頭的神色突地一變,變得精神起來。
牢頭大步走到花白的牢房門前,若有所思的問道:“老頭,你剛剛說什麼,你說要見我們教主。”
花白老者一臉不屑,要放在以前自己早收拾了這等隨風倒的奸險小人。可現在身陷牢獄,真是虎落平陽遭犬欺。
花白收拾心情,臉色不屑一顧的說道:“你們聽見嗎,我要見你們教主,快滾去告訴李幽冥,我花白帶他去月牙穀。
月牙穀。
牢頭大驚大愣。
因為在昨晚的酒宴上,教主李幽冥放了話,隻要李幽冥能找到月牙穀,能找到雲天散,李幽冥就會把雲天散分給每個幽冥教的人。
隻要喝了雲天散就會內力大增成為武林高手。
牢頭回想起昨天的酒宴,想到了雲天散的厲害。這時聽到花白願意去月牙穀,牢頭心裏大喜自己終於有了盼頭,自己離武林高手不遠了。
想罷,牢頭飛快的朝牢外跑去,把這個振奮人心的消息告訴李幽冥。
“是誰啊,一大早莽莽撞撞的。”
李靜手中的花盆差點讓牢頭撞翻。
牢頭也險些摔倒,蹦了一個釀蹌這時才穩住了身形。
牢頭驚恐的抬頭看到了自己撞到的人是李靜時,牢頭心裏七上八下更慌了。
此時的李靜容顏憔悴,烏黑的眼睛裏似乎還黯然著。
自上次遭易飄揚拒絕,李靜自閉了半個月。好不容易自己能出來走走,竟一大早的碰到了這等事。李靜眼神憤怒著。
牢頭再次抬頭看了一眼李靜,看到了李靜此時的怒容,心裏的魂兒已被嚇走大半。
因為牢頭也知道李靜和易飄揚的事。本來在幽冥教裏,李幽冥對李靜是萬般疼愛,這回又碰到易飄揚拒絕李靜的婚事,李幽冥是更在乎李靜了,由此可知,誰得罪了李靜後果可想而知了。
李靜小心的撫摸著手裏的花兒,這時才轉過身來看著剛剛撞到自己的人。
“原來是你這牢頭,一大早你不呆在牢裏守著犯人,慌慌張張的是要往哪兒。”
心神不寧的牢頭看到李靜沒有怪罪,心裏稍安穩了些,這時說道:“回稟小姐,小的有事稟報教主。”
牢頭沒有說什麼事,因為李幽冥在教裏下了死令,有誰膽敢在李靜麵前透露關於易飄揚的隻字片語,就等於和背叛幽冥教同罪。
那可是要死無葬身之地的。
李靜似乎沒有懷疑牢頭,也許此時的李靜也沒有精力和心思懷疑其它事了。雖然易飄揚無情的拒絕離他而去,可此時李靜的心裏還是一如既往的深愛著易飄揚。
“啊啊。。。”
牢房裏傳出陣陣撕命的慘叫。
李靜似乎也聽到了,這時看了看牢房的方向沒有在意什麼。
李靜絕不會想到剛剛發出淒厲的慘叫聲的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易飄揚。更不會知道此時的易飄揚身中幽冥蠱毒危在旦夕。
老天就是如此玩笑,讓他們近在呎尺卻不能相見。
李靜捧著手裏的花盆這時離開了。
牢頭長籲一氣,擦了把汗,待到李靜完全消失後才又匆匆的朝幽冥教大堂跑去。
“站住,這裏是你能來的地方嗎。”
幽冥教大堂門口,牢頭被一個守門的幽冥教教徒攔住了。
在幽冥教,能進幽冥教大堂的隻有身份在護法以上的才有資格,而幽冥教護法相對於長老執司又要略下一等。
幽冥教身份最低微的就是幽冥教裏的牢頭。
此時的牢頭因為興奮過度才會忘了規矩,導致被守門的幽冥教徒數落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