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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恩昊君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
這麼晚了到底是誰呢?
恩昊君的心情現在不爽到了極點。
其實這也難怪他,畢竟他今天淩晨才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回到江新市,然後他就馬不停蹄地開始操辦恩雅詩的後事,之後又跑去醫院探望因傷心過度而住院的夫人。一整天忙得基本上他連口水都沒喝。
而現在,他剛剛躺下,竟然又被叫了起來!
“誰啊?”恩昊君躺在床上問道,如果沒什麼大事他也不準備起床了。
他實在太累了,經商這麼多年來他也沒這麼心力憔悴過。
“不好意思打擾了,我們是恩雅詩的朋友,能不能讓我們進來和你談一下。”
“進來吧。”一聽見和恩雅詩有關,恩昊君也顧不上疲勞,連忙起床去開門。
我麵前的恩昊君眉宇間和恩雅詩有幾分相似,但因為常年在商場上打滾的經驗,讓他更平添了幾分成熟和睿智的神情。
在遞給我們兩杯咖啡後,恩昊君開口道:“說吧,這麼晚找我什麼事?”
“叔叔,不知道江新大學的圖紙在你身邊嗎?”扈魏開門見山地問道。
“在啊,因為明天就要給你們送過去,所以我今晚把文件帶回家了。”
恩昊君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畢竟,他本來再過幾個小時就會將圖紙交給他們了,這個時間實在沒有必要特意過來一次。聯想到女兒死前的反常,他覺得他們這麼晚過來一定事出有因。但是,扈魏和蘇瑞不說,他也不準備先挑破。
接過雅詩爸爸遞過來的文件,我問道:“對了,詩詩的喪事辦得怎麼樣了?”
“詩詩的喪禮會在下個月一號舉行,到時候你們都要來送送她啊。”說起女兒,恩昊君忍不住老淚縱橫:“沒想到竟然會白發人送黑發人。我現在真後悔當初沒聽詩詩的話,如果我趕回來陪她,說不定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叔叔你也不必太過自責,畢竟恩雅詩的死,不是人力可以挽回的。”扈魏安慰道。
“不是人力可以挽回?”恩昊君皺著眉頭重複著這句話:“難道說你們真以為是…?這怎麼可能!這世界根本沒有鬼。”
恩昊君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對於一個曾經在部隊受過多年無神論熏陶的退役軍官來說,的確是很難接受這個事實。
我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該如何接話,其實當初我又何嚐不是一直拒絕相信這個事實呢。
恩昊君接著說道:“你們說詩詩會不會是得了一種未知的疾病呢?我讓我的朋友調查過詩詩的死因,結果他發現十二年前也曾經發生過這樣的案例。”
對於他而已,這大概是他通過邏輯所能得出的最靠譜的答案了。
“你說什麼?”我激動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你可以告訴我們詳情嗎?”